经过沈鸾儿的提醒,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乔姨娘不得不承认,那个被人看不起的乡下丫头沈书闲,真的没她想象中的好对付。
不管是离间计,还是苦肉计,亦或者陷害,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有沈书闲在一日,她的鸾儿就不能出头,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紧紧的握住拳头,一个念头,在心底油然而生。
“青黛那边,怎么说?”
“母亲,青黛的问题不大,她虽胆小,但只要她的弟弟在我们手中,她就不敢背叛,前些天海棠居一直在松土,她胆子小,怕把东西放进去被人发现,所以才迟迟没有行动。”
“可我们才刚查了海棠居,太多频繁,难免会让人怀疑。”乔姨娘担忧的说。
“母亲大概是忘了,嫁妆一事。”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脸上皆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
海棠居。
“小姐,嫁妆全部清点完了!”
竹苓捧着厚厚的一沓嫁妆清单,吃力的放在案前。
嫁妆在三天前乔姨娘就送过来了,但因为数量太过庞大,一直清点到了现在。
作为一个现代人,沈书闲自认见过世面,但在看到母亲的嫁妆单子后,还是忍不住咋舌。
不愧是十条街的嫁妆,经过十几年的经营,增值了不少,为了放下这些东西,还专门又滕了三间屋子,就这。也险些堆不下。
“可有遗漏?”
“回小姐,全部都能对上,只是——”竹苓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什么事,你说。”
竹苓,抿了抿唇,有些为难的样子。
“小姐,我看乔姨娘就是故意为难您,您可知,有将近一半的铺子都在赔本,不仅如此,这些年铺子挣到的钱,全都没在里面,她分明就是中饱私囊,欺负小姐您没学习庶务!”她愤愤不平的控诉。
沈书闲笑着摸了摸竹苓的脑袋。
“傻丫头,能拿回来就不错了,你还真以为乔姨娘傻啊?亏本倒没什么,你小姐我天资聪慧,只要再多些时间,定能扭亏为盈。”
“可是小姐,这也太便宜她们了。”竹苓不服气。
凭什么吃亏的是小姐。
明明小姐那么好,为什么坏人总是得益。
“行了,别说那么多,今日我与父亲说了要出府看看母亲留下的铺子,你与我一起吧。”
……
京城街道,沈书闲带着竹苓将嫁妆铺子都逛了一圈,以“顾客”的身份,诚如竹苓所言,生意惨淡,寥寥无几的客人与其占据的繁华地段,实在是格格不入。
“小姐,您别难过,一定会好起来的。”竹苓以为沈书闲是为铺子的事情烦恼,连忙安慰。
“呜,呜呜!”
突然,一个满脸皱纹,衣衫褴褛的老奶奶提着花篮闯了过来,她一把抓着沈书闲的衣服,情绪激动的盯着她,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