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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052 [糖]去做自己的神(完)(1 / 2)


052[糖]去做自己的神(完)

隔着电话,金秘书都能感受到他的杀意凌冽。

金秘书:“是的,我挖出了他在刑侦一队的眼线沈大植,他亲口承认,利用职务之便给南相泰办理了假的身份信息,一个小时后南相泰就会在成云码头偷.渡前往霓虹国。”

“霓虹国?”毛泰久嘴角挂起冷笑,“二十多年的‘兄弟’了,南相泰要走,我怎么也得去送送他。”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楼层,一开门,毛泰久意外与许智慧打了个照面。互相点头示意后,他继续乘电梯向上,取走了藏在直升机中的马格努姆狙.击.枪,开车前往成云码头,潜伏在阴暗角落,等待送他的“兄弟”下地狱。

没有任何人,能在伤害南希之后全身而退。

无论是黄京日还是南相泰。

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左顾右盼神色慌张的向码头走来,还没入秋,天气依旧燥热,对方却用长风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宽边帽也压得很低。

十分小心谨慎。

正是毛家弃犬,南相泰。

毛泰久嘴角勾起冷酷笑容,端起枪。

于此同时,远在数十公里外的成云病房内,许智慧正在和南希分享她和武镇赫的婚后生活,打趣问她什么时候才能喝上喜酒时,突然看到南希眉头一皱,捂住心口。

许智慧慌了神,她身为盘石教会信徒,当然清楚自家神明有着古怪的心脏病,无论来去都毫无征兆,又急又猛,就连万灵药也排不上用场!

“南希!南希!”许智慧连忙按响床头呼叫铃,手忙脚乱扶着南希躺倒。

“你撑住,我去找医生!”她正要离开,却被拉住手腕!

——而另一边,成云码头,毛泰久的手指已经搭上扳.机。

——八倍镜完全瞄准南相泰。

“泰久,找泰久……”南希清楚自己的“心疼”因何而起。

是金手指在提示毛泰久正在黑化!

那家伙……不是要去处理公司事物!是要去处理掉南相泰!

她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打开手机上曾偷偷装载的,查看毛泰久定位的追踪APP:“阻止他,去阻止他……”

——枪响。

——装上消.音.器的子.弹咻声很快被海浪掩盖,一切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南希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心脏出传来剧痛,就像是被人活活撕裂了一般!即便是大口喘息,也无法纳入一丝新鲜空气,南希眼前一黑,无力垂下手,失去了意识。

许智慧惊恐地瞪大眼,耳边全是心电监护毫无起伏的蜂鸣!

“不、不不不,”她慌乱拨通武镇赫的电话,把毛泰久的位置分享给他,“南希!我主!快点醒过来!镇赫马上就会把毛警官带回来了!”

白大褂们一窝蜂涌入,开始实施抢救。

按压,除颤,药物,全部用上,却不见一点起色。

无论是处于对生命的敬重,还是对毛泰久的畏惧,没有医生敢随便放弃,也不知忙碌多久,突然,在许智慧手机铃声响起的瞬间,心电监护上的直线颤动了一下!

南希!还活着!

许智慧喜极而泣,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丈夫武镇赫的!她赶紧接通,张口就问:“毛警官呢!是不是找到毛警官了!快点带他来成云医院!南希真的很需要他!”

却不想,电话那头一直保持沉默。

“镇赫?”

“毛警官……不是,疑犯毛泰久因为涉险杀人,被逮捕了。”

“……你说什么呀,镇赫,不要闹了,快点带毛警官来医院!南希她正在病危抢救!”

许智慧大声呵斥。

话音刚落,她听到电话那头一阵骚乱,似乎爆发了争执。声音纷杂,一时半会儿竟也听不出他们说了些什么。

直到南希的心跳回复平稳,人虽没醒,却也渐渐有了自主意识时,电话那头才平静下来。

武镇赫疲惫的声音响起:“好,我就违背规定,先带他来医院。不过……”他顿了顿,“如果南希醒了,你让她做好思想准备。毛泰久……是个杀人犯。他杀了很多人。”

武镇赫告诉她,当时自己正和姜权酒一起,在刑侦一队写案件详情书,接到她的电话,两人赶紧按照分享来的地址去寻人。

可等他们赶到成云码头时,不断有凄厉哀嚎从码头深处传来,却没有人敢探头一探究竟。

两人心中紧张,皆是持.枪前行,绕过一排排集装箱,看到的却是惊悚的一幕!

被压在地上不断惨叫的人竟然是南相泰!而毛泰久正残忍地一根根掰断他的手指!

武镇赫从没见过这样的毛泰久,血腥,暴戾,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恶鬼。

看到有警察,南相泰立即大声呼救,不仅如此,他甚至直接揭发毛泰久曾经犯下的种种罪行!

从毛泰久第一次在白头鹰国杀死羞辱他肤色的醉鬼,到归国之后,他在家中地下室、集装箱内、山野中进行的各项狩猎游戏,做清洁活动……全被南相泰一字不落的抖了出来!

南相泰嘶吼道:“不信你们可以去找沈大植!他是我在刑侦一队安插的钉子!他手里有全部证据!”

毛泰久冷哼一声,给了想要挣扎逃跑的南相泰一枪,直接射穿了他的膝盖。锃亮皮鞋踩着对方的脑袋,声音冰冷:“怎么?要来主持正义?”

他一边说,一边端起手中长.枪,似乎是在犹豫是否要灭口目击者。

武镇赫心中巨震!拉着姜权酒迅速退开,以集装箱做掩体遮蔽双方的视野。

听到一步步向这边走来的脚步声,武镇赫喊道:“泰久,放下枪!南相泰一定会得到法律的制裁!你不要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毛警官!你难道不为南希考虑考虑吗!”

脚步声停下了。

姜权酒和武镇赫对视一眼,点点头,继续劝道:“只要你放下枪,整件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就算南相泰说的完全属实,南韩没有死刑,你在牢里好好改造,十来年就能出来!可要是你杀了警察,杀了我和武镇赫,南希不会原谅你的!”

隔着集装箱拐角,武镇赫都能听到毛泰久沉重的呼吸。他的牙齿咯咯咬紧,手指也在枪管上不断摩挲着。

武镇赫屏住呼吸,在对方现身的时候同时举.枪!

可姜权酒却赤手空拳迎了上去,她毫无畏惧,甚至用头抵住枪.口:“毛警官,你好不容易与南希走到这一步,难道想就此放弃吗?”

“扣下扳.机,她对你的爱和信任全都会消失,你们再也不可能幸福的在婚礼上大宴宾客,不可能悠闲的手牵手去逛街游玩,甚至不能发‘林里’,去汉江。”

“成云通运商业帝国会瞬间土崩瓦解,就连南希和她的盘石教会也会被众人唾弃!”

“毛警官,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毛泰久沉默着,赤红双目紧紧盯着姜权酒。

他能平稳精准的在几百米之外射杀黄京日,可这一次,面对近在咫尺的姜权酒,他端.枪的手竟然微微颤抖!

似乎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毛泰久拧着眉,闭上双眼,可还没等两人松一口气,他突然转身,直接一枪带走南相泰!

就算武镇赫给他铐上手铐,毛泰久依然嘴角挂着笑容。

他被押坐在警车后座,车内紧张的气氛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面对武镇赫无声的愤怒,和姜权酒欲言又止的眼神,他只是淡淡说道:“反正我身上的人命已经够多,再杀一条狗也没什么。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南希。”

“再后来……就是你打电话过来了。”武镇赫叹息一声,电话两头同时陷入沉默。

许智慧听到丈夫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他才继续说道:“算了,你还是先别跟南希说吧,让毛泰久骗骗她也好。”

许智慧刚要点头,却身体一僵——南希不知何时清醒过来,正坐在病床上凝视着她!

许智慧心中慌乱,来不及道别,迅速挂断电话。

各种谎言在嘴里打了个转,最终却还是诚实说道:“你都听到了?”

“是。”

“那关于毛警官他……”

“我早就知道了。”

许智慧:“?”

准备好的安慰之词突然就用不上了呢。

她尴尬一笑,准备没话找话,眼神却猛地一凝:“如果南相泰和GP开发是毛家的打手公司……那当初你在KTV……”

“是,我那个时候就知道,如果你不停止调查,你也会成为被清扫的‘垃圾’之一。”

“那你为什么还会喜欢上他!你明明知道他是个——”许智慧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说道关键处,又意识到这里是在医院,她环顾左右,见没有别人被自己的惊叫吸引过来,才压低声音道,“明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南希沉默。

脑海中不断闪回自己与毛泰久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记得当初她从系统口中得知毛泰久小混球竟然想划花自己的脸,那时她明明打定主意要给他点苦头尝尝的。要让反派被社会毒打,品尝到人世间的黑暗。

可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从假戏变成了真做?

不是从那个烈火中的拥吻开始。

也不是从汉江上美得无与伦比的日落开始。

是在更早之前。

是得知了驱魔谎言而没有质问。

是明知恋爱会影响股.价却义无反顾的“林里”自.爆。

是穿鞋,是海鲜锅,是《百年孤独》的音乐会门票。

是毛泰久为了两人的未来做过的每一个点点滴滴。

毛泰久说他没有感情。

可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南希都能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的。

南希忍不住抽泣起来,但很快,她抹去眼泪,故作坚强。

“许智慧信徒,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她有些哽咽。

“我和泰久做过一个约定,如果不趁着这次见面了结,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了。”

“你去我家,替我取这些东西……”

等武镇赫和姜权酒处理完成云码头的事,带着毛泰久来到病房时,南希的情绪早已平复。

她倚靠在病床.上,腰后垫着靠枕,垂眸看书。

橘色的灯光在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上舞蹈,哪怕她此时穿着再简单不过的条纹病号服,粉黛未施,也仿佛是画中走下来的清丽美人。

武镇赫和姜权酒有些尴尬,双手交叠在身前,食指不断敲击着手臂。犹豫一会儿,武镇赫开口:“我去买奶茶。”

姜权酒:“我也是。”

两人飞快溜走,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相视而叹。

“泰久啊……”南希眼神示意病床旁的椅子,“我身体不好,就不起身了。”

“嗯。”毛泰久垂着眼眸坐下。

两人的位置与之前完全相同,重叠到似乎毛泰久并没有中途离开过。

只是气氛却有些沉闷。

毛泰久从之前赌气不说话的小孩,变成了做错事不愿承认的小孩。

许久之后,他抚摸上南希带着血氧夹的手指:“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第一次是被绑架,第二次是病危抢救,下一次……”

“那就不要有下一次啊?”南希打断他。

“那就别离开我,泰久。”她的猫眼蓄着泪,像是晶莹琥珀。

南希哽咽:“一直在我身边,爱着我,关心我,呵护我,不可以吗,泰久?”

她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几个小时前,她曾用万灵药治愈了毛泰久手上的烫伤。

可几个小时之后,他的腕上却多了一圈红痕。

是手铐摩擦后留下的痕迹。

毛泰久只觉得这对话似乎有些耳熟。

自己好像也对南希说过类似的话。

可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并没有仓惶隐藏痕迹,反倒是轻声一笑,揉揉南希的脑袋:“哭什么,这是勋章。我赢得了第二场考核,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我找到了刑侦一队的弱点,也令他们克服了它。现在的刑侦一队敢于抵抗强权了。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毛泰久语气轻松,故意在南希面前动动双手,做了个被手铐铐住的动作。

“一比一打平了,只可惜……”

他嘴角笑容淡了下来:“第三场考核或许要等到十年后了。”

毛泰久突然攥紧南希的手,不安摩挲。

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找不到安全感的孩子,声音发紧:“你会等我吗?”

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南希的宣判。

南希却说:“用不着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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