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婉见她?弟弟这个德行,也是无奈地想?笑?。
小太子转过身来,看?到仨人都很?高兴,直觉不对?,但他怕其中有诈,故意说:“母后饿不饿啊?”
“很?饿。”卫莱起身带她?去洗手。
饭毕,又?是一天接近尾声。
离大军回来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卫莱洗漱后,躺在榻上感慨,刘彻不由地想?起江充,现在极有可能已经到了长安,正琢磨着怎么向他告状呢。
结果,有些人就是这么不禁念叨。
今年没天灾,刘彻事不多。之前东方?朔自己编的那本书,太学博士帮他修改过后,刘彻听?从卫莱的意见,把主编东方?朔,校对?之人的名?字也写上,就递给黄门,令他送去上林苑。刘彻便回了昭阳殿。
午睡醒来,黄门也从上林苑回来,书安全送到,也给他带回来一纸诉状,原告正是江充。
刘彻悠闲的心情没了。
卫莱瞧着他变脸,勾头一看?,险些笑?出?声来。
刘彻瞪她?一眼,就问黄门:“哪来的?”
“奴婢刚出?上林苑就碰到一个自称江充的人,有天大的事奏禀陛下。奴婢知?道他夸张,奴婢又?怕真有事,再耽误了陛下的事,就把这封奏章收下了。皇后,上面?写的什么?”
卫莱乐了,“你倒是个机灵的。知?道问我,而不是陛下。怕陛下一脚把他踹出?去?”
黄门的小心思被戳破,尴尬地笑?笑?。
“你没看??”刘彻问。
黄门:“奴婢识字不多,只认得一个‘刘’字。”
“行了,少溜须拍马。滚出?去!”刘彻烦得脑壳痛。
黄门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安全了,连忙跑的远远的,今天之前都不要?再出?现在陛下面?前。
“收拾藩王的机会可不多。你不会就此放过你那丧心病狂的侄子吧。我还记得当初告主父偃收受贿赂的,就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赵王。他当初就是怕儿子跟女儿的事败露,才先?发制人。结果,苍天绕过谁啊。躲得了初一,没躲过十五。”
刘彻:“你就别?在这儿幸灾乐祸了。快跟朕说说,这事怎么办。要?处理赵王太子,就得召见江充。处理了赵王太子,要?是不用江充,他一出?皇宫就能被赵王的人给弄死。可是朕若不见他——”
“你又?不甘心。”卫莱替他说,“不如就按我说的,废物利用。日后司马迁再写《史记》,指不定能把他写成一代直臣。他也算死得其所。”
刘彻没好气道:“事不关己,你倒是说得轻松。”
“皇帝吗,就要?有容纳百川的度量。”卫莱道:“我们?老家有一句话,丞相肚里能撑船。你怎么着也不能被他们?给比下去吧。”
刘彻瞥一眼她?,“那你还让我把韩嫣他弟给弄得远远的?”
“那不是我没想?过还可以这么做吗。”卫莱一脸的可惜,“都怪我年幼无知?啊。忘了一个人从没得到过,只是有点羡慕。若是得到了,又?失去了,这个落差,就算不气疯,恐怕也会抑郁而终。陛下,要?不把韩嫣跟他弟召回京师吧。”
刘彻确定她?变了,真变了,再也不是十五年前的卫莱:“你想?都别?想?!朕过几日就命他们?前往辽东。”
卫莱有点失望,不过也只有一点点,盖因她?还没想?好怎么对?付韩说。毕竟他真聪明,不好下套,“不想?就不想?。那在说说江充。”
刘彻想?想?,“明天随朕出?宫。你我扮成寻常夫妻,在驰道旁边盯半天,若有三个人在驰道上狂奔,朕就召见江充。”
“万一这仨人,一人是馆陶大长公主,一人是平阳长公主,还有一个是以为?咱们?有事,偷偷流出?宫的卫婉呢?”
这仨人,一个得了窦太后的懿旨,一个有王太后许可,还有一个刘彻本人惯着,都可以在驰道上狂奔。
刘彻:“除了她?仨。”
“若是还有鸿翎使者呢?”
刘彻皱眉:“你哪这么多如果?”
“先?讲清楚,省得届时你不认账。”卫莱道,“咱们?这叫先?小人后君子,免得伤了和气。毕竟你我夫妻一场,同榻异梦,终归不太好。”
刘彻拒绝跟她?废话。
翌日没早朝,刘彻处理完当晚送来的奏报,就跟黄门交代一声,他去上林苑。
半道上,俩人拐去大将军府,准备在卫青家中换身衣裳。
门房又?惊又?喜:“陛下,皇后,您二?位是如何知?道?”
刘彻和卫莱相视一眼,知?道什么?
卫莱胡诌道:“陛下身边的术士算出?来的。”
刘彻的眼皮猛一跳,这个女人,说谎的本事也大有长进。
“那个传说中的卫先?生?”门房自己给自己找个答案,“卫先?生真厉害。夫人今早刚刚查出?有孕,他就算出?来了。卫先?生——”
卫莱连忙打断他的话:“你说什么?”
“卫先?生——”
刘彻:“不是,之前那句。”
“夫人今早敢查出?——”门房一顿,“陛下不知?道?那是什么事?”
刘彻张口就来:“算到大将军打了胜仗。”
“啊?”门房惊呼,“那可是双喜临门啊。奴婢,奴婢这就去禀告夫人——”
卫莱喊住他:“且慢。夫人几个月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午体检,累得下午一觉睡半天。晚上又修《八十年代我们俩》文案,十点多才修好,大家看一下成品:
梁好运三岁死了爹,四岁娘改嫁,无父无母,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爷爷奶奶先后也死了,十里八村的人都说她是个天降的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
张跃民的亲生父母嫌他爱生病,两岁就把他扔了。张爷爷把他捡回家,精心养了二十年,病还不见好,十里八村的人都说他是个短命鬼,谁沾上拖累谁。
有一天扫把星嫁给了短命鬼。
好些人都等着看热闹,看是梁好运先克死张跃民,还是张跃民先累死梁好运。
等啊等,看呀看,看了一年又一年,张跃民没死,梁好运也好好的活着,俩人的小日子还蒸蒸日上。一个做衣服,一个卖衣服,从家庭作坊做到工厂,从工厂做到上市公司……
看热闹的人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