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道:“家里还有些余钱。”
“那?些钱留着应急。”卫莱开口,“你渐渐大了,以后人?情往来多了,那?些余钱不见得够你和大兄用的。没钱同我说,陛下给我许多。”
卫青顿时忍不住说:“陛下对阿姐真好?。”
“你姐值得。无?名店铺的酒便是你姐姐盯着上林苑的匠人?做的。”刘彻道:“朕赚了不少。”
卫青惊讶:“不是宫里的匠人??”
刘彻问:“你闻到过酒味吗?”
卫青没有,“纸和油是宫里的匠人?做的?”
“以前是的,如今都移去上林苑。”刘彻道。
卫莱好?奇,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刘彻不敢让她知道,怕她趁机要去上林苑住上几日。
活了两辈子,刘彻就没见过这种放着好?日子不过,整天往山旮旯子里跑的女人?。既然无?法改变,就从源头杜绝。
刘彻胡诌道:“九月十?二日朕就令他们搬过去了。那?时你正为你二姐的事心烦,朕没舍得告诉你。”
卫莱信以为真:“跟酿酒的在一处?”
刘彻颔首:“朕令泥瓦匠在酒厂旁边建了六间房屋。”
卫青很是吃惊,“这么大得挤多少油?陛下,城中人?多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卫莱想?笑。
卫青不明所以。
“百姓吃不完,军营士兵也不吃?”刘彻反问。
卫青的小脸露出赧然的表情。
刘彻:“过几天随朕去军营看看,明年——”
“明年?”卫莱转向刘彻。
而?今是建元四年冬,卫青已有十?四,明年十?五,在刘彻看来不小了。
刘彻:“先熟悉熟悉军营生活,从文书?做起。”对卫青道,“这一年在宫里有不懂的就去问窦婴和桑弘羊。他们敢敷衍,尽管告诉朕。”
就像卫青说的那?样,常出入禁宫的人?都知道刘彻得空就去昭阳殿。虽说昭阳殿一样没动静,窦婴等人?却?并不敢得罪昭阳殿。
刘彻看中昭阳殿是其一,其二便是群臣都怕“尚冠里卫莱”真是卫家什么亲戚。饶是卫青不止一次强调,也没人?信他。
卫青向别人?请教问题,自然也没人?敢敷衍。
这点刘彻很清楚,他依然那?样说是怕卫青受了委屈也不说。看到卫青不假思索的应下来,刘彻越发不放心,到宣室就令小黄门多留意宫里的情况。
春陀闻言很是好?奇:“陛下,奴婢怎么就没瞧出卫侍中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你眼拙。”
春陀噎了一下,“陛下曾说过,朝中没有能打匈奴的将军,包括李广将军。卫侍中行?”
“他不行,朕可以让他行。”刘彻道。
春陀实在不想?说:“陛下了解匈奴?”心中忽然一动,“卫夫人?了解,卫夫人?告诉您的?可是,奴婢总觉得她不如李广将军了解。”
“你当打匈奴是怎么打?”刘彻听他一口一个李广很是不耐烦。
春陀楞了一下,“还能怎么打?见着匈奴就打啊。”
刘彻忍不住叹气,“朕跟你们这些人?说话真累。”
春陀的脸色有些尴尬,“卫侍中知道?”
“他不知,朕没在他面前提过匈奴。”刘彻一边处理奏章一边问:“知不知道朕为何说朝中无?人?可用?不提主和那?些人?,主站的那?些人?也都跟你一样,认为只要让他们碰到匈奴,他们定能凯旋。”
春陀:“人?少了也不一定。”
“人?多了也没用。”刘彻道。
春陀惊得的张大嘴:“匈奴这么厉害?”
“出关?后他们极有可能连匈奴的影子也见不着。”刘彻瞥一眼他,“朕问你,届时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