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回王府的马车里,洛云觅依然嘀咕不已。
墨君厉看着她拿着银票又高兴又嫌弃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问道,“你这是高兴还是嫌弃?”
“高兴,也嫌弃。”洛云觅道。
“不过一千两银子,的确没什么好高兴的。”墨君厉也嫌弃,觉得皇兄过于抠门了。
不过他倒是能够理解。
先朝高皇后当年留给皇兄的那些宝藏,这些年应当也被霍霍得差不多了。
东岳的国力比起建国之初虽然日渐增长,也越来越繁荣昌盛,但是这只是对比建国之初,以及邻国。
东岳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尤其是近几年来,各地灾害连连,不仅少了不少赋税,还得拨款,加之北岳等国的虎视眈眈,要银子的地方多着。
坐在最上边的那位,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安逸。
洛云觅并不知道这届皇帝之所以当政前期过得还算安逸骄奢,全凭借他母后当年留给他的宝藏,所以只觉得他抠门。
她将银票叠好放到袖袋,虽然一千银不多,不过总比没有好。
她原本就没想过皇上还会给她赏银。
毕竟皇后已经给过她不少赏赐了。
墨君厉将她拉到怀里,“你其实可以跟他要点别赏赐,银子咱府上不缺。”
“府里的银子都是你的,不一样。”洛云觅道。
墨君厉拧起眉,勾起她的下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的不也是你的?怎么不一样了?这时候你还要与我分个你我?”
呃……
“我就是觉得,这个是我赚回来的,意义不一样,你想啊,我拿府里的银子买一件东西送给你,跟我用我自己赚回来的银子买一件东西送给你,意义是不是不一样?”
墨君厉默了一下,道,“我觉着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喜欢。”
“……”洛云觅。
墨君厉眯起眼睛,“话说你还未正儿八经送过东西给我,我上次的生辰你都忘了。”
他语气里含满了不满,还隐隐透着几分委屈。
“你生辰?”洛云觅猛然地想起来,她好像,的确忘了墨君厉的生辰了。
当时在翠石山的山洞里,他同她说过,他的生辰在十天后。
后来发生大宝昏迷的事,接着又发生药堂被火烧的事,她都忘记这事了。
如今都已经过去好些天了!
洛云觅有些歉疚,“你怎的不提醒我一下呢?”
墨君厉手收紧几分,“我自己也忘了。”
洛云觅:“……”
“那我给你补一份礼物吧,你想要什么?”洛云觅问他。
墨君厉垂眼道,我方才说了,“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
他这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么!
算了,她自己想吧。
毕竟是第一次正儿八经送东西给他呢,得上点心。
洛云觅打了个哈欠,枕到墨君厉腿上。
“怎么,又困了?”墨君厉低声问她。
他好像也觉察到她最近有些不大对劲了,似乎很容易困。
“大概是累着了吧,昨天教凌芙医术教到很晚,还好她是个好学生,学得快。”洛云觅道。
墨君厉顿时心疼不已,最近她似乎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那你躺一会吧。”
“那到了王府一定要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