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阎初还从未见过墨君厉这副模样。
即便上次来这里喝酒的时候,也没见他像现在这般,烦躁、低落、冷郁,甚至还带着一股难言的纠结。
对,就是纠结。
他这个人,即便是有天大的事压下来,也向来都是处变不惊,冷然沉静的。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这么复杂的情绪……
墨君厉将手中酒杯重重放到桌上,继续添酒。
傅阎初皱起眉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现在还不宜饮酒。”
他对于墨君厉受伤的事情自然也是知晓的,墨君厉在王府养病的这段时间,他也来看过好些次。
对于他的恢复速度,傅阎初是十分惊讶的。
他这回所受的伤,换做一般人,不在床上躺个一两个月,怕是根本就下不了床。
然而,不到十天,他便能够下地走路了!
如今不过才过去半个多月,他就能坐在这里饮酒了!
当然,傅阎初知道,这些都是洛云觅的功劳。他还知道,这段日子,洛云觅管他管得挺严的。如今,墨君厉伤还未痊愈,按理说,洛云觅不会让他出来饮酒才对……
“坐下陪本王喝会儿酒,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墨君厉又一次朝他瞥了一眼,眼神依然淡淡的。
“我这是作为好友的身份规劝你,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竟然还怪我废话多?”
和墨君厉之间,傅阎初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墨君厉这次没再接傅阎初的话了,继续举杯默默喝酒。
傅阎初见状,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说说看,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纠结?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而跑过来饮酒?”
墨君厉并不是个不爱惜身体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实在心情郁闷,不会明知道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却依然来这里饮酒。
然而墨君厉并不答他。
见墨君厉不答,傅阎初挑了下眉,微眯起眼睛望着对面的墨君厉,蠕了一下唇,又问:“可是因为野虎巷的事?”
“不是。”墨君厉抬眸瞟了他一眼,给他回了两个字。
“不是?那是因为何事?”傅阎初语气中带着意外以及好奇。
能让墨君厉变得如此的事情,他又如何不好奇?
墨君厉却又不说话了,继续喝酒。
傅阎初叹了口气,也没再继续追问了。
因为他知道,墨君厉这个人,有话若是想同他说,自然会同他说。若是不想说,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撬得开他的嘴巴!
几杯酒后,墨君厉终于放下了酒杯,朝傅阎初望了过来,“你说女人,为何如此善变?”
傅阎初抬眸,神色微怔了一瞬。
女人?善变?原来他是因为女人变得这般么!
不过他口中的这个“女人”,指的是哪个女人?他的王妃么?
“为何有如此一问?”傅阎初按捺着心底的疑问。
墨君厉抬手揉了揉眉心,喃喃道:“本王都说了,会放下,但是,她不相信本王!”
“……”傅阎初。这货在说什么?
他会放下什么?
谁不相信他?
“明明已经答应本王,愿意同本王试着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傅阎初。
他想,他应当是知道他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