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宋少,我说送上门的你不要,看来藏了美艳小女郎啊。”一旁的公子哥好事地起哄道。
“瘦是瘦了点,倒是挺冷艳的,原来宋少好这口……”
宋逸尘的长眸深不见底,闻言,他挑了挑眉,松开手,懒懒道:“这种货色,我还看不上。”
宁夏似乎早已习惯他的话里带刺,一言不发,却听得他淡淡开口:“给大家助助兴,把那些酒,全喝了。”
一时间,众人都不免面面相觑。
“抱歉,我不会喝酒,也不负责喝酒。”宁夏的脸上面无表情。
宋逸尘执起酒杯,轻笑了一声,眼底却没有笑意,“看来你们经理,并没好好调教服务生。”
他长眉轻挑,双手交握,姿态恣意地环在膝盖上,“也许,我该提醒提醒他。”
宁夏的心里一紧,宋逸尘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不喝,就领工资滚蛋。
这时,周围的几个公子哥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宋家大少,性情古怪得很,平时是油盐不进,大把人卵足了劲想往他身边送女人,他却正眼都不看一眼。
如今却对一个地位低下的服务生紧紧相逼……
“我瞧是什么事儿呢。”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大笑,掏出皮夹甩了一叠钞票在桌上,“美女,这酒你喝了,这钱就归你。”
这些高干或富商子弟,玩起来,最不缺的就是钱,好几个人附和地跟着甩了几叠人民币。
宁夏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了攥。
她似乎从始至终,都别无选择。
她要活下去,监狱里折磨的生活让她落下了病根,她需要钱,需要这份工作,需要活下去,查明当年车祸的真相,证明清白。
这是支撑着她的唯一动力……
“那谢谢几位,这酒我喝了。”宁夏没有再犹豫,握起酒杯仰头囫囵地喝了下去。
辛辣的酒精透过咽喉穿到胃里,她忍不住呛了一口,有些狼狈地抹了抹嘴角。
紧接着,宁夏接连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喝光,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倒海。
看着这一幕,宋逸尘无声地冷笑了一声。
她居然真的喝了。
她以前骄傲得像天鹅,任谁也拿她没半点办法,哪怕是葬礼时宋母逼着她磕头,她也梗着脖子不愿妥协。
如今却受尽凌辱也要拿到那点钱。
他的眼底深了深,将手中的高脚杯沉沉放在桌面。
“不是说不会喝酒么?”他嘲讽道,正当宁夏准备拿起桌上那叠钞票时,大掌一挥,粉色纸钞落了一地。
“滚。”他的表情很淡。
宁夏的动作一僵,手顿在半空中,包厢的气氛一度凝固。
半晌,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半跪下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纸钞一张张捡起来收好。
她以前的手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起了微微的薄茧。
看着蹲在地上的那副单薄身躯,宋逸尘无声地扯了扯领带,却怎么也挥不去心里那股烦躁的闷气。
“谢谢。”宁夏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地离开包厢,视线再也没有落在宋逸尘身上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