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姑娘走投无路至此,还能这么深明大义。”风霆这话着实不像是在夸她,语气中夹杂了些许讽刺。
阮云静没理会他的话中话,“倒也不至于深明大义,既然你了解我了解的这么多,应该也知道我二哥也在边疆,我怎么会放了北司宸让我二哥独自在边疆吹冷风。”
阮云静说着,看了眼风霆手里的哨子,“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就把东西带走吧,不论如何,还是感谢公子出手相助。”
风霆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手中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哨子,笑了,“姑娘眼里原来我就是这么狭隘的人吗?”
他走到阮云静面前,把手里的哨子递给她,“我答应过姑娘的事情自然还是作数的,买卖不成情意在,就算是姑娘不愿意合作,这个朋友我还是很愿意交的。”
风霆上前几步,行了一个礼,“姑娘的虚怀若谷,是吾等望尘莫及,如果姑娘不嫌弃,那便收下这个礼物。”
阮云静看着他递过来的哨子,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
“那公子”
外面的王翠兰哭够了,擦了擦眼泪,小心的走到门口,听着那边没有了动静,小心翼翼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关上了门。
难得把画儿领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跟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示意她不要出声。
夜色安静的可怕,王翠兰坐在桌前想了大半夜,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从房间外面听到的话,一双手死死的攥着。
画儿浑身一片冰凉,站在旁边不敢吭声。眼神时不时的瞟向外面阮云静的房间。
王翠兰的眼神逐渐从惊慌恐惧,转而变得冰冷沉静,甚至多了几分冷血和残忍。
小孩子的心思最为敏锐,画儿察觉到这一点,便愈发的拘谨。
第二日天亮之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赵烬醒过来发觉自己躺在阮云静的房间里,外面房门大开。
赵烬头昏脑涨的从床上爬起来。
看到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几个酒罐,地上还有几个碰碎的酒瓶。
他身上的衣服也多少沾了些酒味。
但偏偏他脑袋里只记得自己进了阮云静的屋子里,之后的事情就再也想不起来。
恍惚中记得自己喝了点什么东西。
阮云静端着醒酒汤从门外走了进来,“老爷您醒了啊,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多。来喝点醒酒汤。”
中年男人愣愣的伸手接过来阮云静手里的醒酒汤。
“早就说叫您别喝那么多,您不听。”赵烬听着她的话,将手里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阮云静看着他,唇角带起一抹浅淡的笑。
王翠兰端着早饭从门外进来,“我今早还奇怪呢,老爷怎么不在房间里,原来是在妹妹这里。”
王翠兰的声音听起来万分愉悦,上前把早饭放在了桌子上,“正巧老爷也醒了,来趁热吃。”
阮云静隔着一段距离应和着。
目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王翠兰的表情。
王翠兰整个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招呼着阮云静过来吃饭。
阮云静看了眼桌子上放着的饭菜,怎么也不敢先吃,“我那边还煮了点茶,你们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