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渊脉象完全正常,可偏偏他的反应并不是那么的正常。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阮璃璃的一举一动。
阮璃璃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好迎上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
阮璃璃微微一怔,张了张嘴,“你……”
北冥渊听着她沙哑甜软的声音,眉头忽然狠狠的皱紧,反手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阵天旋地转之间,阮璃璃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
“你没事吧?”阮璃璃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
北冥渊手指收紧,又松开,隐隐看到了她手腕上被自己握出来的红痕。
不知道为什么,阮璃璃忽然间看到他眼底光芒变得异样的危险。
隔壁傅宣从山上打猎回来,恰好看到陌七溜达在小厨房里整理着草药。
傅宣拎着一只鸭,放在了旁边的笼子里,凑到了陌七的身边,“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今天上山采的草药,娘娘发烧了。”
傅宣伸手从草药框里面拿出来点草药,漫不经心的靠在旁边,在指尖搓了搓放在了鼻下嗅了嗅。
“这个……”傅宣顿了顿,皱着眉看了看手里的草药,“这个你哪里搞来的?”
“山上的伤寒草啊。”陌七随口回着,从傅宣手里拿了过来。
傅宣推开陌七,又仔细看了看陌七弄来的草药,“这千蝶谷里没有伤寒草啊。我怎么没见过。”
“你见过伤寒草?”陌七看了看傅宣。
陌七莫名其妙有点心虚,他确实一直没有见过伤寒草,只在这种草药本中见过伤寒草这种东西。
“老子从小在山里长大,伤寒草这种东西跟蚂蚁一样随处可见。”傅宣皱着眉,“你这个倒是有点像……”
傅宣欲言又止,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陌七冷不丁的出现一些不太好的预感,“像什么?”
傅宣顿了顿,“倒是有点像我在书里看到过的迷情草。”
“你说什么?”陌七眼皮疯狂的跳了跳。
陌七看了一眼那边刚刚北冥渊准备给阮璃璃退烧熬的药粥。
陌七和傅宣一整夜都没敢靠近那间小屋子。
阮璃璃委屈的不行,还以为是她不吃药,他才这么惩罚她,“北冥渊……我吃药,我吃药还不行吗,我受不了了……”
男人望着她泫然欲泣,要哭不哭,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神又暗了暗。
微开的薄唇吐出些灼热的气息,整个人像是出笼的野兽。
药性入血液,他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动作格外重,手上却是格外轻柔,拨开她唇边挂着的一缕湿发,指腹磨了磨她的脸,“宝宝出汗了。”
阮璃璃眼前光影有些迷乱,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出什么汗。
一晚上,整张床床单到被子,枕头几乎全部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