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北冥渊修长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掀开被子,一寸寸看着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点点印记,随后手指覆在她温热的腰间,那个红色藤蔓花上。
阮璃璃秀眉紧蹙,轻闭着眼睛,对于外界所有的一切干扰都当做完全不知道。
北冥渊看着背对着他的小人儿,拢起了被子,阴沉的眼底多了些缱绻温宠,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少女犹如一朵盛开娇花,沾染了秋露,便显得不堪重负。
而此时,隔壁的房间里,斯聿盘腿打坐在床上,他的房门紧闭,旁边放着之前郎中送进来的药。
他几乎是一滴都没有动。
却偏偏此时倏然间睁开眼睛,浑身上下薄汗打湿了他的衣衫,额头上满布汗珠。
他隐隐有些颤抖的手指突然握紧,整个人恢复如常。
斯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下,起身下床,目光清冷,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禁欲气息。
酒后初醒便是超乎寻常的清寂。
他淡然的走到了旁边的桌前,伸手拿起了一杯凉茶。
一饮而尽!
喉结随着他的动作重重的滚动了一下。
他都做了什么……
他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斯聿头疼欲裂,伸手扶了扶额头,目光幽深了些,头顶的汗珠愈发的细密。
即便是他靠着内力关闭了听觉,方才听到隔壁屋子里传来的声音,却始终徘徊在耳侧,挥之不去。
寻常人听不到,却偏偏他方才正巧在调理气息,内力涌动之间,听觉敏锐了几倍之多。
少女又软又可怜的声音像是魔咒一般,生生催动着他。
斯聿拳头紧握,掌心都是一片薄汗。
男人剑眉轻蹙,所有的端庄自持在此刻都显得有些可笑。
该死!
*
夜色浓黑,静谧无声,灯火通明的皇家祠堂中,阮云静跪在祠堂下,面前摆放着一张小桌子,她抄的眼睛都有些酸疼。
一时间身子没有支撑住,轻晃了一下。
旁边芷兰连忙上前,“娘娘,您还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您都抄了一天了,怎么也该够了。”
阮云静觉得头晕脑胀的,手指不知道是抄的太久了还是怎么样,都有些绵软无力。
阮云静握了握手里的笔,才发觉自己抄的经书后面的字隐隐有些散架。
阮云静轻吸了一口气,看着现在夜色渐晚,稍微休息一下,后半夜还要继续抄。
按照规矩,她是要抄完这些,才算是结束。
阮云静放下笔,芷兰上前试图把阮云静扶起来。
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大约是跪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不太能好好的站起来。
阮云静扶着桌子,刚要起身。
蓦的,身后乍然响起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阮云静心底一惊,旁边的芷兰一时间也没有稳住,阮云静刚刚站起一半,忽然一下子又坐回了位置上。
阮云静手心都冰凉一片。
芷兰见北司宸来了,不知道是应该继续扶她,还是松开手。
不上不下之间,阮云静手指轻轻攥紧了芷兰的手腕。
她莫名觉得娘娘的身子抖得厉害。
男人浑身上下的冰冷寒气,自殿门打开之际,便扑面而来,将她完完全全的笼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