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触感从背后袭来，薛敏之因怒极而血红的双眼此时也减缓了不少，他身子僵持一顿，半空中的拳头被他缓缓收回。
鲜血从李德元的口鼻中流淌出，仿佛条死狗般卧在地上不再动弹，加上之前额头上挨过的一板砖，他身上受的伤可真算是不轻。
李素娘经此一事就连发髻都散乱了下来，捂着胸口被撕扯开的衣裙，掩下眼中的水气，“三郎，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回书院了么？”
只是她这话问出却没得到对方的回应，她抬眼就对上了薛敏之阴沉赤红的双眸，那里面蕴藏着的怒气似乎要把她撕扯开来焚烧殆尽。
李素娘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打了个寒颤哆嗦了下，她从来没见过薛敏之这副骇人的可怖模样，让她连靠上前的勇气都没有，只觉得那一眼看过来就让她手脚冰冷，像极了两年前她上山砍柴遇到的那只狼王。
她勉强挤出来一抹笑，“三郎？你怎么了？”
“他有没有碰过你？”薛敏之的喉结上下涌动，近乎是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紧抓着李素娘白净的手腕，左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脖颈，语气发冷，“碰过哪里？说。”
李素娘被掐的呼吸困难，就连眼眶都开始泛红，断断续续的咬牙道：“三郎……你……你疯了么？我是你的大嫂！”
“他有没有碰过你？”薛敏之以往温润的俊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因为怒意而带着戾气的模样，“告诉我，有没有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