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宜的脸色难看极了,不过才说了一会子,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匆匆离去。
“我的好小姐,你何苦这般恼她。”
看着匆匆离去的叶修宜,孔嬷嬷叹了一口气。
“若不这般激她,她和刘兰芝怎么可能露出马脚。她以为找一个叶芷汀顶罪,这件事就能过去了吗?”
叶知画示意玉竹把她头上的那些东西都给拆了,她可没叶修宜的爱好,什么贵重就往自己头上戴。
再说了,这不过是些假货,那般贵重的人东西,老太太也不舍得给她。
“小姐,这东西终究是假的,万一二小姐看出来了?”
孔嬷嬷有些担心,又端看着那盒子南海粉红珍珠许久。
这珍珠可是叶知画吩咐她用特殊的材料浸泡了好些日子的,如今才会变得粉红。
“孔嬷嬷,你可是看出来真假?”
叶知画嗤笑一声,“这东西就是老太太来了,也不一定瞧得出来是真假呢。”
叶修宜不过是瞧了几眼,那般情况下,她可没空仔细深究是真是假。
而且,她们可不敢到老太太面前去追究。”
叶知画冷笑,这世上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叶修宜了。
叶修宜表面上是一个温良贤淑,宽厚大度的镇国公府的嫡女。
但是那是因为没有人与她争,她才能维持表面上的模样。
一旦有人会威胁她的地位,她便会暴露她的真是性情。
而且再说了,那别的东西是假的没错,但是那镯子可是真的。
老太太为了安抚她的委屈,特地叫方嬷嬷送来的。
雅阁内。
叶修宜忍着怒火匆匆赶到刘兰芝的院子,才一进门,她便满身怒气的砸了两套上等瓷器。
雅苑内的丫鬟们早就知道叶修宜的真实的脾气,为了不伤及无辜,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我的好女儿,你这又是怎么了?”
刘兰芝匆匆赶来,一只白瓷茶杯嘭的一声就摔在了她的脚边。
“娘,娘。”叶修宜看见刘兰芝来了,顿时委屈的一头就扎进了她的怀里痛苦起来。
“宜儿,是谁,是谁欺负了你,我马上去收拾了她。”
刘兰芝见心爱的女儿这般痛苦,怒不可遏。
“是叶知画,是叶知画。”
叶修宜哭的是梨花带雨。
“娘,你不知,老太太把那只白玉雕绞丝纹手镯给了她,平日里我不知讨好她多少次,她次次都敷衍我。
还有那支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我好久便看上它了,是娘你说那是宫里的赏赐,要等我出嫁的时候再戴上的,可是如今却到了叶知画的手里。
最可恶的是老太太竟然赏了叶知画大一盒子的南海粉珍珠,那可都是她以后要用来做嫁妆的材料啊。
叶修宜说得歇斯底里,好像那些东西就就该是她的。
“什么?”
刘兰芝听了一脸的震惊,但是随即而来的便是冲天的怒气,“这老太太,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那支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是宫里赏赐的,我不好留在私库里,便放在了公库。
原是想着等你出嫁的时候顺理成章的做你的陪嫁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刘兰芝看着院门外眼神幽深。
“可不能再等了,如今看来,老太太是把公库看做时候她的了,也会知道我拿了库房里很多东西。”
“娘,那怎么办?”叶修宜听了一顿,也不哭了,她们偷偷贪墨了公里那么多东西,若是被捅到父亲那里,那还了得。
“你听我说,这般……”刘兰芝嘀嘀咕咕子叶修宜耳边说了许久。
“娘,这样子可以吗?”叶修宜大惊。
“怎么不可以?富贵险中求,她若还好,你我那里有安宁的机会?”
刘兰芝苦口婆心,她可不愿自己的女儿这般的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