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二妹妹,你怎么样了?你看我才刚好一些,你竟然就出了这档子事,你说我们姐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叶知画不顾叶修宜丫鬟的阻拦,径直进了屋,这还没到叶修宜身边呢,就可怜兮兮的哭了起来。
“叶知画你,你,你好……”叶修宜真是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叶知画竟然敢倒打一耙。
那飞贼不是她引来的吗?害得她受了惊吓不说,她存的那几万两银子,还有她的首饰统统都没有了。
“哎呀,二妹妹,你怎么了?”叶知画看见叶修宜这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更是开心极了。
她快速冲上去握住叶修宜的手,又大力的拍她的背,直把叶修宜拍得更加喘不上气来。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二妹妹要晕过去了。”
顿时,玲珑阁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叶修宜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
“大小姐,二小姐如今身体不适,需要好好静养,您还是先回去吧。”叶修宜身边的大丫头青枝脸色难看的说道。
明眼人都知道叶知画是来找茬的,但是她们又挑不出错来,毕竟人家可是真的“好心”来探望。
“可是……”叶知画叹气,“好吧,那二妹妹你慢慢静养,不要太伤心了,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你。”
说完,叶知画恋恋不舍的走了,仿佛是真的十分关心叶知画一般。
“啊。”叶知画刚走出院子,便隐约听到叶修宜愤怒的喊声,叶知画嘴角微勾,真是大快人心。
“青萝呢,去把青萝给我找来。”叶修宜冲着青枝大吼,然后又气得把枕头被子全部扔在了地上,屋里的茶盏花瓶也是砸了一地。
很快,青萝便满心惊恐的走了进来。
“叶知画的小像不是送出去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回应?”叶修宜激动的质问她。
“奴,奴,奴婢已经送出去了的。”青萝看着满脸扭曲的叶修宜,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一下子就扎到了花瓶碎片上,可是她不敢喊疼,不然有她好受的。
“好了,你冷静些。”
此时,受了训的刘兰芝也脸色难看的回来了。
她看到自家宝贝女儿竟是这般着上火,也只能让她先冷静。
“这事不可操之过急,宁致远是个浪荡公子,相信再过几日坊间便会传出消息来的,到时候宜儿你只等着看叶知画那惊慌失措的脸就是了。”
刘兰芝说完就要拔脚离开,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叶修宜见刘兰芝要离开,立马拉住了她的胳膊,抽着鼻子说道,“辛苦母亲了。”
刘兰芝自然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只是看到那纯洁的脸上的一丝忧愁,轻轻伸手拂去了那一缕看不见的愁思,“我的傻女儿,你我母女,何须那么客气?母亲拼尽全力也会为你谋得一个好前程。”
叶修宜闻言星眸流转,轻声一笑,抱着刘兰芝止不住的撒娇,“谢谢母亲!”
这日,老太太实在烦刘兰芝,于是便应京中好友钱老夫人的邀约,前去为徐家嫡女徐珊珊主持及第礼。
因为刘兰芝被老太太敲打了一番,没敢有什么动作,叶修宜也在等消息的过程中老实了一段时间,叶知画稍稍得以喘息,便日日窝在府中做荷包。
嘿嘿嘿,她要好九十九个月牙金线牡丹荷包,到时候一起送给慕九云。
九十九,象征永永久久,他一定会喜欢的。
“大姐姐,你的手真巧,你把我也绣一只荷包好不好。”
叶元儿捧着一碗乌鸡汤笑呵呵的调笑叶知画,叶知画回过神来,叶元儿又跟她插科打诨,她不由莞尔轻轻摇头。
正要开口,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的怒喝,“叶知画,你个孽障,你给我滚出来!”
却是叶牧之一脸怒意,大踏步地流星的走了进来。
叶元儿受了惊吓,手中的描金绘松柏的瓷碗哐当一声落在了地毯上,将地毯撒湿了一片。
叶知画看着走过来的叶牧之,心里一喜,呵,终于来了,她立马站起来,装出一副不知所云却又惶恐不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