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东眼睛一亮,从来没有人说过他能帮助他父亲,没有继承他父亲的衣钵,他已经很对不起父亲了。
安西玥又道:“其实我知道经营一间药堂最繁杂的便是购药和管理,坐诊大夫的医术固然重要,但没有一个好的助手,凭他自己一人也很难完成治病的整个过程,所以你父亲应该感谢你。”
冯东见安西玥说话如此老成,根本不像一个十多岁的大家小姐,顿时对她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竟觉得他所做的工作很重要,似乎是缺他不可。
“你是几岁开始学医的?”
冯东脸色又红了红,“从小家父就教我认药材,可是我诊病断病是弱项。”冯东不好意思说下去,必竟学了十多年的医术,还学不好,就说明他很笨。
安西玥心里有了计较,冯东也才二十岁,看样子还没有娶妻,她若要开药堂,必定要找帮手,便问道:“冯公子原本是打算回老家吗?还有别的打算吗?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原本是要回乡尽孝,我祖父因为长期生病,听了我父亲过世的事,他也一病不起,随我父亲去了,我从小没有娘,家里就我一根独苗,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家里原本是给定了亲,要回去成婚的,谁曾想我回乡替祖父操办丧事时,女方家竟主动来退了婚,真是事事不如意,事事都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