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生气了。
“凶孩子做什么？”
谢绍宫看她一眼，然后抱起之夏，尽量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和蔼可亲，由于他鲜少做这样的表情，倒显得有几分滑稽，乐的之夏呵呵大笑。
“我帮他洗澡，你出去。”
谢绍宫反客为主，睨着秦凝道。
“你——”
他给之夏洗澡？他行吗？
“当然，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留下来。”
说罢，谢绍宫把外套脱了，秦凝咬了下唇，看之夏没有抗拒的意思，纠结片刻无奈道：“小心别着凉，浴巾在这边，注意水温……他爱玩水你别……”
她像所有母亲一样，殷殷叮嘱的总怕有没注意到的地方，他从未见过她这一面，温柔而美好。
心里暖融融的，平静而普通的幸福。
“操不完的心。”
谢绍宫打断她，眼底划过一抹温柔，“我不至于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你就放心交给我好了。”
对上他的视线，秦凝怔了一秒。
“哇哇，泡泡！”
之夏兴奋的声音。
“过来！”
隔着门板，声音不断传来，看来他们相处的不错，秦凝听了会，笑着摇摇头，说是帮之夏洗澡，他肯定把自己也弄的一身湿了。
一会看他穿什么！
“咕噜咕噜……”
在水里闷了一会，之夏冒出水面，甩甩头发，双眼亮晶晶的求表扬。
谢绍宫唇角一勾，“不错。”
“我可以学游泳了？”
“可以。”谢绍宫点头。
“耶！”
之夏欢呼一声，拍起的水花把谢绍宫的裤子也溅湿了，而且湿的位置很尴尬……
嘴角微微一抽，谢绍宫拿了花洒把小家伙身上的泡泡冲干净，“洗好了。”
之夏展开双臂，乖乖地抱着浴巾擦身体，“你教我游泳吗？”
“怎么不让你妈妈教你？”
之夏垂头叹道：“麻麻好忙的，而且别人都是爹地带着游泳的，墨墨又不会游泳……”
墨墨？
可能是哪个小朋友？
谢绍宫故意问道：“曲一衡呢？他不带你玩吗？”
“你说曲爹地啊……”
尽管很奇怪之夏对曲一衡的称呼，不过想到他到处认干爹的习惯又觉得可以理解了。
之夏想了想，“他也很忙，他更喜欢陪墨墨。”
“墨墨是……”
谢绍宫愈发奇怪，正要寻问时，秦凝敲敲门，“洗好了快出来，别玩水了。”
快立冬了，早晚温差大容易着凉。
刚说完，之夏就披着浴巾跑出来了，头发也没擦干，秦凝脸一沉，把他捞过来套上衣服。
“麻麻，我要学游泳了！”
之夏炫耀地仰着头。
抬眼，看到谢绍宫裤腿上湿掉的一块，秦凝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谢绍宫沉下脸，磨牙道：“还笑？”
很快收起笑容，把之夏头发擦了擦，起身去拿吹风机。
“干爹说要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