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提醒,宋珍珍也意识到了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那便是封口。
知道牛世天与孟枝那点子破事儿的人,只有今天跟她一起去找的那几个奴才嬷嬷,还算好处理。
宋珍珍忍着怒气,将茶壶放回了桌面,嬷嬷悄无声地松了口气。
嬷嬷说得不错,现在还不是她生气的时候。
若叫旁人知道,她宋珍珍被一个低贱的狗奴才给背叛了,这大家小姐的面子还往哪儿搁?
想到这些,宋珍珍就又忍不住动怒,冲嬷嬷吩咐说:“去,拿上银子给那些个奴才分下去,叫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日后若叫本小姐听到这方面的事.”
她欲言又止,声音带着阴狠的毒。
嬷嬷心知她是何意思,还算见惯不怪地应了下来。
临走前,她又迟疑地提醒宋珍珍:“小姐,您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人也知道这件事?”
宋珍珍冷冷一笑:“嬷嬷是指孟鸢?我自是记得的,若非她,本小姐岂会丢这么大的人?”
事实上,若不是孟鸢提醒了她,恐怕她还被蒙在鼓里,待日后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届时才会更丢脸哩。
只不过她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只恨孟鸢为何要告诉她,是不是故意想看她笑话?
嬷嬷看着她愈发不善的表情,试探着问:“小姐打算如何处置她?”
按照孟枝无意间说出的话,手镯并非孟鸢所偷,那她们将人关在府中便成了没理之事。
即便日后闹到县衙,真的调查起来,罪名也是不成立的。
“嬷嬷不用担心。”宋珍珍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阴翳。
“这世上有无数的办法能让人闭嘴,孟鸢她害我丢脸,本小姐又如何能放过她?”
嬷嬷闻言,有心想说,那孟鸢看着不像个简单的女子。
但想了想宋珍珍的脾性,这句话到底是没说出口。
待她走后,宋珍珍从衣柜的角落里摸出一个瓷瓶,冷冷一笑便出了房门。
到了后院柴房,正好碰上给各房各院送晚膳的侍女丫头。
宋珍珍从那丫头手中接过一个食盒,吩咐称:“这个本小姐要了,你再去拿其他的。”
侍女丫鬟不敢违抗,低低应了声便原路返回。
宋珍珍看着那个丫鬟走远,这才从袖筒里摸出那个瓷瓶,打开食盒的盖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进去。
片刻后,她出现在了关押孟鸢的柴房里。
孟鸢坐在塌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手里的食盒:“宋小姐如此善待客人么,还会亲自送膳食?”
宋珍珍瞧着她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刺目。
正所谓蛇鼠一窝,孟鸢同孟枝都是一路货色,一样贱得很!
她忍着怒气,将食盒搁在塌上,又亲自打开。
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气氛充满着诡异。
孟鸢只当没有察觉,笑盈盈地看着她的动作。
直到宋珍珍将一碗白粥递到她面前,甚至还亲自递上了筷子。
只是脸色不太友好,宋珍珍道:“满意了吗?”
“你可是第一个让本小姐这般伺候的人,还得多谢你告诉我牛世天的秘密。”
所以,我亲自送你上路,当做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