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使用精神力,是不是被他看出来了?
“你、”
她摸了摸脸,“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谢不言摇了摇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外面妖兽那么凶,伊伊不害怕吗?”
谢伊拍了拍小胸脯,“怕得要死。”
谢不言薄唇勾了勾,他笑得很纯很真,连桃花眼都盛了光,“既然怕,那为何伊伊要趴在车窗上?不怕被误伤到吗?”
谢伊顿时卡壳。
啊这……
谢不言薄唇抿了下,又说,“我也好怕噢。”
谢伊:“……”
不知为什么,‘我也好怕’这四个字从谢不言口里说出来,带了些兴奋地味道。
她可不相信大魔王有害怕的事。
正说着,解决完妖兽的谢景同回来了,他身上带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伊伊,你怎么样?”
一进来,谢景同先问了谢伊的情况。
谢伊乖巧回道:“没事,我和阿言都没事。”
又听到她提到谢不言,谢景同面无表情地哦了声。
谢伊从储物袋中摸出了玉瓶,“大哥,这是我炼制的丹药,都是黄级上品丹,应该对你有帮助。”
便宜大哥虽然没受伤,但为了解决妖兽,也损耗了不少灵气。
谢景同听她关心自己,心中顿时舒坦了,他语气柔和下来,“嗯,还是我家小妹最有心。”
…
身上沾了血腥味,谢景同便去马车内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刚进去,马车外便响起了花曼的声音。
谢伊和谢不言交换了个眼神,还是打开了车门,让花曼上了车。
花曼不止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跟着那名男修,想必他已经收拾好了,换了身绛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谢伊察觉到了男修在看自己,她瞬间浑身黏腻不适,她警告似地瞪了过去。
谁知,她刚瞪过去,那男修便给了她一个自诩帅气的“wink”。
风骚、又油腻。
谢伊瞬间头皮发麻,脚趾抠出了一座秦始皇陵。
艹啊,她的眼睛!
她宁愿每天听谢不言的茶言茶语,也不要看到这么油腻的一幕。
谢伊被油到忍不住往谢不言身边靠,想去去油。
谢不言察觉到她靠近,以为她有点累了,便把肩膀靠了过去。
两人仿若无人般“亲密”,刺得花曼眼睛发红、脑袋充血。
这时,换完衣服的谢景同出来了,见花曼来了,一点儿也不惊讶。
花曼从谢伊身上收回视线,把储物袋往谢景同身边递了递,“多谢谢前辈出手相助,这是谢礼。”
谢景同淡然地扫了一眼储物袋,没拒绝,转手就给了谢伊。
花曼脸色一僵,她站起身来,介绍身边的男修,“前辈,这是我大哥花游。”
花游轻摇着纸扇,冲谢伊、谢不言、谢景同三人一一含笑致意。
谢景同:“据我所知,飞血兽性格孤傲,很少主动攻击修士,你们怎么会惹到它?”
花曼面色挂不住,她缓缓说出了事情真相。
原来花家一行人路过红麓林时,偶然发现了一株七阶灵草。七阶灵草身边有一只看守兽,凶猛异常。
但他们已经被灵草迷了心,于是联合起来,将看守兽杀死。
只是没想到,看守兽死了,却意外引起了飞血兽的注意。
听花曼说完,谢景同只是淡淡地哦了声。
反正死的又不是谢家弟子,这花家人爱怎么闯祸就怎么闯祸,跟他无关。
花曼咬了下唇,语气商量,“谢前辈,听说你们要去听风谷,而我和大哥回花家时,也要经过听风谷,不如就一道如何?”
谢景同没说话。
花曼见此,便继续游说,“这一路上不知碰到多少妖兽、危险,我们大家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谢景同实在不愿意跟花家人一起。
他刚准备拒绝,就被谢伊按住了手,“可以是可以,但你们修为完全不如我大哥,说是照应,其实是想要个庇护吧?既然如此,你们总得给点好处吧?”
被拆穿心思,花曼脸色一白。
她握紧了拳头,好半天才松开,重新换上一副笑脸,“谢姑娘说得对。”
她咬着牙,又拿出了一枚玉瓶,“听说谢姑娘受了伤,这里面的丹药对姑娘或许有帮助。”
谢伊:“这是什么丹药啊?花姑娘莫不是忘了?我是医修,自己会炼丹。”
花曼:“是……玄级丹。”
谢伊心里啧了声。
为了寻求庇护,花曼可是下了血本。
谢伊现在能炼丹,但炼的大多数是黄级丹。
于是,她一点儿也不客气,甜甜地接过了玉瓶,“那就多谢花曼姑娘啦。”
花曼心里咬牙切齿,“不客气。”
要不是她花家弟子折损过多,需要谢景同这样的强者保护,她才不会跟谢不言的未婚妻做交易。
她站起身来,“那花曼就不打扰谢前辈休息了。”
说完,她便拽着花游出了马车。
出了马车,花曼脸色依旧不太好。
那瓶玄级丹是她珍藏许久的,就这么拱手送了出去,她怎么能不心痛!
花游没看出花曼的神色,他轻摇着纸扇,脑海里还在回忆谢不言、谢伊之姿,惊艳感叹,“这谢家啊果然出美人啊,你看看谢不言、再看看那谢伊,哪一个不是漂亮的大美人。”
“就是可惜了,那谢不言是个男人。”
“妹妹啊,你眼光果然不错。”
谢不言的事揭开了花曼的伤疤,她没好气地警告,“花游,我劝你还是离谢不言远一点,他可是个毒美人。”
当初她和孟浅因为他争的那么激烈,闹了那么大的笑话,到最后却只有他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