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桌子前面，站定，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苏影。
他不确定苏影是不是真的认出他，不敢贸然开口，以免她根本没认出他，却因他开口说话而暴露了。
然而，这一切完全就是战九骁想多了。
因为他很快发现，苏影此刻，并不是清醒的。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苏影吐词不清地说着，身体突然往前一倾，双臂自然摆在桌子上，随着她身体往前倾的动作，长长的手臂滑到了桌子的另一端，仿佛要将战九骁一把抓住似的。
听着她含糊不清的声音，战九骁这才反应过来，此刻的苏影根本就不清醒。
她方才之所以那么说，只怕是将他当成了谁，抑或是她心里虚幻的影子。
毕竟，一个看起来这么孤独的人，恐怕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幻想着突然出现一个人，来跟她说话。
或许不是人，只是她的心魔。
因为战九骁曾经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十分了解。
他依旧选择不言不语，静候苏影下一步要做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苏影抬起头，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眉头轻轻蹙起，“你是谁？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战九骁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安静一下，淡定地回道：“我叫小司。”
他伪装的那个人就叫小司，既然装他，那就装得像一点。
“小司？”苏影微眼皮轻轻晃了晃，仿佛想要将他的模样看清楚一点儿，可她醉得太厉害，根本就看不清。
战九骁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背脊挺得很直。
苏影突然朝他招了招手，嗓音温柔地说：“过来，你走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