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个女人在医院的走廊里一直等陆靳铮,可是直到坐了一夜,腰都痛了,那个男人却还是没有出现。
翌日,郭可人揉了揉有些胀的小腿,斜眼睨着小兰,“你不是说陆靳铮答应会来吗?
小兰有些害怕地避开她的视线,蹲下身子,帮着郭可人揉起了脚,“顾总,我真的没听错,何况当时陆总确实问了医院的地址,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的!”
在医院里干等一夜,又见到小兰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蹲在地上,那表情搞的活像她欺负了人家似的。
郭可人明显感觉,路人走过时,那投注在她身上怪异的眼光。
一晚上积攒的火瞬间到达极致,她抬起脚,狠狠踢在了小兰的身上,张嘴就是一顿臭骂,“你没听错,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阿铮一个晚上都没有来?”
没有防备的小兰被一脚被踢倒在地上,手掌擦在地上,火辣辣的疼。
小兰忍不住啪啪直掉眼泪,“我也不知道,当时地址也是您亲自说的,要不,我再问问?”
事到如今,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个电话自己来打,自然会显得掉份。
于是,郭可人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居高临下地递给了小兰,“给你,快打!”
小兰揉了揉已经破皮的手掌,红唇抿了抿。电话郭可人已经帮她拨通,拿到手时,刚好那端接了起来。
她急忙将手机放到耳边,“喂,陆总?”
“喂,你好,我不是陆总,我是田伦。”
“啊?”竟然是田伦接的电话,小兰看了郭可人一眼,小心问道,“原来是田秘书呀,请问一下陆总在吗?”
田伦扭头看了眼,正在处理公务的自家BOSS,冲着电话这头的人说道:“哦,我们家BOSS昨晚跟苏少喝多了,还在睡觉呢!”
“睡了?这怎么好?”
完蛋了,昨晚白等了!
田伦的话顿了顿,尔后接着开口:“不过,我们家BOSS一向生物钟很准时,应该马上就能醒过来。到时候,他便会直接去公司。”
结束通话,郭可人生气底一把从小兰的手里接过手机,双手环在*,表情傲慢,一步步往前紧逼。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早在田伦说陆靳铮在苏子恒家喝酒时,小兰便已经心里警钟大作。
郭可人一步步逼近,小兰怯怯地低着头,都不敢去看她的脸,“郭总,我真没说谎,当时你也在旁边呀!”
不错,当时郭可人不就是听到陆靳铮要了地址,所以才把电话要去的吗?
郭可人挑了挑眉,又往前走了几步,涂着豆蔻的指甲,一下接一下地戳在小兰的胸口。
“我在旁边怎么了?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在怪我喽?我花钱请你来,就是让你一出事,就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小兰,你应该知道,当年你们家的家庭条件有多困难,如果不是我在危难之中,把你留在身边做事,还拿钱给你的家人治病,你以为,你今天能穿的这么光鲜亮丽、人模狗样吗?”
小兰红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一出点什么事,郭可人对她要不就是非打即骂,要不就是说这本老皇历经。
没错,当年她们家是农村的,家里供养他们姐弟几个本就困难,后来身为重要劳动力的父亲还生病了。
是她的亲戚,找到当时校友会的名流郭可人,从她那里借了一笔钱,治好了父亲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