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陆靳铮正在气头上,他自然不敢反驳。
“小人?如果不是某些人自己干了些猥琐又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可能会被误会?有句古话我觉得送给小陆总挺合适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村长心头一颤,看向一脸桀骜还击回去的宁芬,心里哀嚎一片。
难道这个月初一十五忘记上香了吗?为什么要轮到他摊上这样的事?
陆靳铮与宁芬,都是他要供着的主儿,偏偏现在这两人还对上了,村长只觉得一个头都快三个大。
“哼!”陆靳铮轻轻哼了哼,语气里满含嘲讽,“我也有句古话送给校长: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喜欢带着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别人!我的影子一向很正,就怕是你的心思不正!”
周围寂静一片,空气中只有一股暗流在缓缓涌动。
村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果断又低下了头,他还是继续当空气算了。
“小陆总说自己的心思纯正,那么可否告诉大家,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村子里转悠什么?”宁芬抄着双手,好以暇整。
“宁校长又来这里做什么?”男人倚着床头,轻飘飘地睨向对面。
明明就被打得一脸的狼狈,可他却丝毫没有一丝落魄,反而高高在上如同执掌一切的胜者,让人不自觉地被他牵着走。
没在口头上讨到半点好处,宁芬绷了绷下颌,脸色有些难看,“我过来,自然有我过来的道理。我想,我应该还没有必要跟你交代吧?”
“那宁校长就觉得我有必要跟你交代吗?”
“你!”宁芬气结,扫视围观的人群,又只得咽下这口气。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互不干涉,你过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当作从来不曾遇见!”说完,她气哼哼地迈步离开。
“陆总,我们村里都是实在人,如果刚刚下手重了,您多担待。”
宁芬前脚刚走,村长后脚立马表态。
这件事如果陆靳铮有心追究,只怕他这个村长丢官事小,连累村民跟着蹲局子,那可就事大了。
谁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指着家里的男劳力。真有个好歹,他哪还有脸面对这些信任万分的父老乡亲?
陆靳铮皱了皱眉,压下心底涌上的阵阵怒火。
刚刚那些拳头打在自己身上,他下意识拿手阻挡,这会儿衣袖上全是沾过来的泥巴跟污渍。
他淡漠地回道:“没事,你们也不是有意的。倒是这条路,应该装上一些路灯才是。一来,方便晚归的人用于照明;二来,省得下次大家再错将好人当成恶人。”
苏弃每次补课回来,因为胆小就一路小跑,他绝不能让心爱的女人担惊受怕。
“我先捐200万,用于安置路灯的前期准备工作,后面的费用可以陆续叠加。”
村长大喜,哪会拒绝,只能频频点头,可是隔了一会儿,他又一脸为难。
“陆总,不是我们不愿意安装路灯,实在是条件有限。村子偏僻,交通不便利,外面的设施跟设备根本进不来,就算要进来,成本也非常巨大。”
陆靳铮蹙眉,这几天他在这里生活时发现,当地的交通确实不发达,不通公交,进出多数停留在电动三轮上。
假如修路灯,有些小的用具,可以考虑用三轮车带进来,那些大的设备肯定不行。也难怪,一到晚上山里就漆黑一片。
村长低着头,思忖片刻,最后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要不,您看这样可以不?沿着这条路,我从村支部扯一跟电线过来,然后安上那种小灯泡,虽比不得路灯的亮度,可总归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黑灯瞎火的。”
陆靳铮抿了抿唇,灯泡虽小可总归有些光亮,这样那个小女人回来走山路,想必不会那么怕黑了。
“行吧!你把所有工具备齐,我连夜亲自动手。”
“陆总,这么急吗?您,您能行吗?”村长原本打算明天让村里的电工接线,没成想陆靳铮居然主动应承下来,他当即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