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轻只能默默地看着她，静静说道：“或许会有转机的。姜轸的那个提议……”
“哪怕是方才那种时候，四哥也想利用我。”姜微打断她，有些愤恨道。
沈轻轻着急道：“不是的，那是我拜托他，想有没有办法可以帮上你，他才说的，何况南陵那——”
“南陵王和兰贵妃是好友，自然偏袒四哥，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姜微眼眶红上来，咬了咬唇，嘴边带着讥笑，“至于你，你算什么呢？你为什么可以为我求情呢？”
沈轻轻被她这副神情唬住了，一时竟呆在那。
“沈轻轻，为什么你现在这样开心？”姜微收敛了一些神色，下巴有些颤抖，放慢了语速，冲着她微笑起来，“凭什么你能这样无忧无虑呢？”
不等沈轻轻说话，姜微上手捏住她的下巴，靠近她，仔细端详着沈轻轻的脸，呓语般道：“你应该像从前那样战战兢兢、唯唯诺诺，永远受人冷眼才对，你分明不过是一介妾室所生的庶女罢了啊。”
沈轻轻看着眼前这样完全陌生的姜微，不，应该说，这副神情反而有些熟悉了起来。
或许她从前就见过这样的姜微。沈轻轻心中有几分恐惧无端涌上来，零星的碎片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你要是变回从前那样就好了。姜轸也不至于再看得起你。”姜微双眸微微眯起，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
沈轻轻稳住自己的心神，伸手推开姜微，压住自己声音的颤抖道：“微微，我知道你今天很难过，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生气的，你……好好冷静一下吧。”
沈轻轻一挣开姜微的桎梏，便起身往殿外跑去，出了殿外，靠在门边，夜晚的寒风呼啸着吹过来，她才缓过来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