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轻见姜轸的衣袖碰着筐沿沾湿了,便好心抽了空给他卷了起来,道:“这样就不会湿了。”
听得他轻笑一声,也不讲话。
等箩筐中已装了大捧的桂花,沈轻轻便不再摘了,催着姜轸去一旁拿筛网将杂质筛了,又用水将花瓣冲洗了一番,再沥干了水分放在一边晾着。
“接着,要怎么做来着?”沈轻轻望着铺在一旁的桂花发了一会儿呆,转身去看姜轸。
“我如何能知道?”姜轸反问她,一副“你应该很清楚才是”的神情。
别无他法,将早些时候赶走的柳依又劝回来问。
这才知道,原来做桂花酿,将桂花晾晒干只是基础,还得取浸泡过夜的糯米蒸熟,与桂花、酒曲搅拌匀了,一起发酵七日才行。
沈轻轻此前还信誓旦旦地和姜轸保证过自己对桂花酿的得心应手,这下不免又被姜轸敲打,“原来轻轻之前说的桂花酿,只是桂花糖水啊。”
好在心细的柳依已替他们准备好了糯米和酒曲,手忙脚乱地倒了凉水,将三者搅拌在一起封起来,总算也是大功告成了。
“现在只要耐心等待七日,就能喝桂花酿了。”沈轻轻双手合十,不由又是一番向往。
“有是一回事,能不能喝,又是另一回事了。”姜轸照旧泼她冷水。
沈轻轻见他衣袖湿了,发髻有些许凌乱,晾他好歹出了不少力,就不与他计较,只说:“不好喝就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