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轻奇道：“我以前还会绣花呀？”
碧玉恍然道：“是了，从前王妃成日待在阁里刺绣的。”
沈轻轻一手抚在帕面上，细细摩挲着上面的花式，依稀想起她年幼时，娘亲也常年待在屋里刺绣，一针一线地绣着，时而抬起头来冲她柔柔地笑。
想必正是那时，娘亲教她刺绣的。
碧玉告诉她，娘亲在她十二岁那年便病逝了。不然的话，娘亲得知自己女儿落水，一定会着急忙慌地赶来王府看看她吧。
那日沈轻妍说起归宁时，夫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若是娘亲也在世，见了她久违的女儿，必然也会禁不住哭的吧。
“王妃？您怎么了，可是想起什么了？”碧玉道。
“王妃，您想刺绣的话，奴婢把箱里的针线取出来？”柳依也凑过来道。
沈轻轻方才回过神，点了点头，拽着绣绷到一旁坐下来，取过柳依穿好的针，凭着感觉找准了个位置，将针头穿过去，修了几针，竟还有模有样的，不免有些得意起来，直道：“你们看，有样子吗？”
柳依笑着点点头：“真是有模有样的。方才看王妃这样沉静，真有几分清冷佳人的仪态呢。”
沈轻轻极为受用地夸柳依嘴甜，又对她们说：“你们不用陪我了，晚饭的点儿再来叫我，我想把这个帕子绣完。”
等她们带上门，沈轻轻又垂眸绣起她的帕子来。
这帕子上修的该是芍药，沈轻轻依着性子绣，穿针引线之间，却像是喝水吃饭一样自然，并不感到生疏。
偶而脑子里闪过几个画面，却也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