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楚母也看着台上的人,楚母双目含泪,楚父也心中动容,与有荣焉。
楚厘下台后,公司安排的优秀员工上台领奖,他们神情振奋,表示对公司的感谢。
轮到一个高个子男人时,他双目含泪:“我非常感谢公司,感谢楚总……我的夫人患重病,公司为我们垫付了百分之八十的治疗费用,楚总还特地来看望我们。楚总,谢谢您!”
男人深深鞠躬。
这一下炸出了诸多人,好多人跑上台纷纷表示感谢公司,感谢总裁。
江枕河诧异的看向楚厘,他好像突然见到了不一样的她。
公司的员工上台表演节目,楚厘看了两个,凑近问江枕河:“要出去走走吗?”
两人从侧门出去,庆典在三楼,他们两人并肩站立在外面的空地上,倚着栏杆眺望场馆四周的树丛。
九月的天气已有一丝凉意,江枕河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站着。
楚厘在放空思绪,江枕河则是内心有些动荡。他家集团的年会以及乱七八糟的庆典,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去过。这次可以说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些。
以往不知为何,他总对做生意有种天然的排斥,他不喜欢忙碌的商人。可今天那么多人望着台上一个人,她和她爸爸的讲话,让他心里突然有了些变化。
演唱会也可以很多人,他去她妈妈的表演现场伴奏过,可和这样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那种振奋人心的蓬勃向上感让他突然有些懂了一个集团领导人的责任。
他思绪飘飞,直到发现楚厘有动作才回过神。两人进去后,没有下底下,只是倚在侧边的高台上看,从这里俯视下去,人头攒动,那种震撼感更为强烈。
“底下的所有人,代表了楚氏。”
楚厘突然出声,江枕河侧目看向她,这里的光线暗,她的神情有些不清晰。
楚厘轻轻勾起唇角,“我爸从小告诉我,人活着得做点有用的事。”
她声音轻飘飘的,在底下的喧闹声中有些模糊,却又能清晰的听到。
楚厘侧目凝着他的眼睛,神情平静:“我哥不愿进公司,楚氏现在只有我了。这是我爷爷和爸爸一生的心血,还有那些老股东们的心血。”
“我不想看到它在我手中倒退,不想届时公司衰败裁员,我想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江枕河第一次听她说这些,以前他只觉得钱这种东西能赚的完吗?人的欲望到底有多少?公司、企业、集团于他而言为的只是钱。
可今天这场庆典,他突然开始了解她,她为的是责任。
以前因为她忽视而来的郁结忽然就消散了,他看着她淡然的面容,忽的眼眶泛酸,她也不过二十七,接手公司那年不过二十三。
而这底下所有人,他们的事业,集团七十年的心血结晶,都压在她身上。江枕河猛然发现自己似乎挺不懂事的,他只是怪她只知道工作,却从没心疼过,一心认为是她自己要如此……
“阿厘。”
“嗯?”
“你已经很棒了。”
四目相对,底下的嘈杂似乎被隔离在外。
没等庆典结束,江枕河直接跟着楚厘来了她家,楚厘家离公司不远,是座五十层高楼上的大平层。
早在交往一个月后,江枕河就搬了进来,他对这里很熟悉。指纹锁还留有他的指纹,两人吻着吻着倒在床上,江枕河粗暴将领带扯开丢掉,又要撕扯衬衫,楚厘拉住他的手,嗓音微哑:“你的衣服我都丢了。”
江枕河闷闷笑了一声,“真绝情,那阿厘帮我解开吧。”
他说着手探到她身下将裙子拉链拉开,低头吻她。
两人都不是什么青涩的白纸,干柴烈火,一室春意。
玻璃处白色的轻纱飘飘荡荡,外面灯火在五十层的高度忘下去星星点点,宛如闪烁的星火。
激情褪去,楚厘倚在他肩膀处半闭着眼,江枕河手指轻勾着她的头发缠弄。
“阿厘,我们和好了吗?”
“没有。”
江枕河沉默了十几秒,嗓音低哑的问:“那再来一次?”
楚厘还没说话,她的手机反倒响了。
她探身取过手机接通。
“楚总,我们和徐氏合作的酒心糖出问题了,媒体已经曝出食用后有人上吐下泻。”
楚厘拥着被子坐起来,神情冷静,只是嗓音有些微哑:“我一会儿到公司。”
见她挂了电话,江枕河听出有事情,“出什么事了?”
“网上曝出合作的酒有问题,我得回趟公司。”楚厘边说边往卫生间走。
江枕河皱眉,坐起来,“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