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洲虽然易守难攻,但照敌军这样守下去,城内的百姓怕是也熬不了多久啊。”苏建成一脸愁容,其手下军师道,“太子,刺史,小人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李长琰正愁想不到办法,听闻军师有办法,立即道,“军师请讲,容此计可行,重重有赏!”
这军师也是跟着刺史上过战场的人,曾经朔洲城多次遇到敌军来袭,也都是被他们打得落荒而逃,所以他是有作战经验的,“此次攻城的南楚的士兵,领兵的那人是贺兰肃,曾经被我北齐的穆将军射割了一只眼睛,他对我北齐早就怀恨在心,但此人行事傲慢,刚愎自用。”
“明日他如果攻城,咱们大可以先派一支队伍,与他在战前交锋,然后假装输掉,速回城门,此时的贺兰肃必然会乘胜追击,咱们就在城门下早早设好埋伏,只要他一踏入这个范围,立即放箭将其射杀!”
李长琰听后,却是不为所动,“军师此计倒是可行,但这贺兰肃岂是不懂兵法之人,必然不会自己只身前去追,到时候我城门一旦开了,大批的敌军涌入城内,那后果不堪设想。”
军师又道,“从敌军围困到现在,城中百姓无一户出逃,他们都是想太子和刺史会保护好朔洲的,可是眼下敌军耐力惊人,似乎就是要等到我弹尽粮绝,才一举攻城,到了那个时候,那就来不及了啊!”
李长琰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犹豫半响,“那好,明日就按军师所言……”
“且慢。”门外传来一声男声,李长琰一怔,只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而后房门打开,秦述立于门外,一身青衣,身姿挺拔。
他双手交叠,在门外行了礼,“臣秦述,参见太子殿下。”
而在他之后,又走出了一个人,这人正是长乐,她跃过门槛,看向身穿盔甲的李长琰,小声唤了句,“皇兄。”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李长琰惊讶之后,快步走上前,先是将秦述扶了起来,又转身看向长乐,又中又是惊又是喜,朔洲距离金陵十万八千里,两人一路过来,定然是奔波劳累。
秦述解释道,“公主殿下担心太子安危,特来边境,而臣,刚是奉陵王之命,助太子击退敌军。”
“哦?”闻言,李长琰挑眉,有些着急,“秦先生可是有了法子,方才听闻您阻止了军师的计策,可是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秦述胸有成竹,上前两步,走到贴在墙上的军事地图边,伸手取了一旁桌案上的剑,指着一处位置道,“此处,便是退敌之关键。”
刺史与军师双双看去,看清那地名时,不禁摇头,“先生恐怕还不熟悉这朔洲的地形,这渭水是一边湖域,无什用处啊。”
“是啊,难不成先生想利用水军作战吗?这可是万万不可的。”
刺史与军师双双反对,李长琰见秦述十分坚定,便继续听他说下去,“先生想利用渭水作战,可否有十成的把握。”
秦述将剑放回原位,“倘若太子殿下听在下所言,渭水一战,只胜不败,且能让南楚再不敢进犯我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