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就是因为我不如穆川有武功,所以你才嫁给穆川吗?”
重提当年旧事,长乐动作一顿,她看向顾烃延,“这重要吗?”
“我当年嫁给了穆川,最后的结局你不也看见了吗?所以现在问这些陈年旧事还有什么意义?”
顾烃延低笑一声,半响点了点头,“是,也对,穆川已经死了,可是他死了,你的眼睛里也从来没有过我。”
“我顾烃延,居然比不过一个死人。”
这话极其无奈,长乐没有回应,而是起身,“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就先告辞了。”
金殿早朝。
众臣朝拜,永康帝脸色苍白,坐在龙椅上还止不住的咳嗽,“南境的事,大家都接到消息了,太子已经启程与南境一战,诸位各有什么计策,能助太子一战即胜,击退敌军。”
一句话,断断续续说着,朝臣心中心思各异,都知道陛下时日不多,太子此刻出征,朝政只能由李长煊守着。
若是太子出了事,这岂不是……
就算那时立了遗嘱,如果让李长煊捷足先登,将来的北齐帝王,是谁真是不得而知了。
帝王撑着散朝之后,便倒下了,太医一直在旁边,长乐也带着绿筠赶到了,帝王卧榻,长乐主动侍疾,伴其左右。
绿筠为永康帝施了针,暂时稳住了病情。
到了半夜,帝王转醒,眼睛半睁开,看见守在床头的长乐,有气无力的唤了声,“阿兮……”
迷糊间,长乐听见父皇的声音,立即清醒了过来,身子猛然坐直了,酸痛的厉害,她坐上床边,握住永康帝的手,“父皇……”
永康帝挣扎着从床上会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阿兮,回去休息吧,父皇没事了……”说完又是接连的咳嗽。
长乐心痛得厉害,忍着眼睛里的泪水,“父皇,阿兮不累,阿兮就在这里守着父皇。”她不敢走。
永康帝见长乐不走,也不在固执,只是轻轻拍着长乐的手,“你去朕的桌子下面,把那个木箱子拿过来。”
长乐不敢怠慢,立即去拿。
到了床头,永康帝看了眼箱子,从枕头下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长乐,“打开它。”
长乐接过了钥匙,照做,将箱子打开。
里面是一卷圣旨,长乐大概猜到了是什么,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父皇,父皇……”
永康帝却很坦然,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眼下朝政动荡,朕派你皇兄去了边境,为的是将兵权名正言顺地交给他,如若父皇撑不住了,你就拿着这圣旨,力保你的皇兄登基……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