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殿下之意,可有什么妙招?”
他反问道。
李长煊摇了摇头,一筹莫展,“没有,本王已经想破了脑袋,这一战对北齐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尤其面对的还是两大强国。”
南楚之前就已经开过战了,那个时候穆川还在,将他们打得滚回了南楚,安分了一段时间。东魏现在又再次挑起两国的纷争,无非是想从中获利,可是现在北齐还有什么利?
秦述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天边,远远升起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太子此去,必然是凶险万分,殿下大可坐山观虎斗,如果太子此次出了事,这皇位……”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李长煊却突然站了起来,他脸色由白转青,看样子还有些生气,“本王确实想要那至尊之位,但要争也是光明正大的争,李长琰死在战场算什么事,那就算坐到了那个位置,旁人也只会说是太子让给本王的。”
他不愿意,这话有一半真,一半假。
秦述清楚,李长煊与李长琰两人水火不容,可是到底是亲兄弟,现在遇到外患,还是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
这一点,让秦述有些满意,他也随着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殿下想让在下如何做?”李长煊来找自己,必然是打定了什么主意的,总不会没有计划就过来了司军府。
李长煊没有绕弯子,“我知先生聪明绝顶,想让先生跟着太子殿下一同前去南境,为太子找到退敌之法。”
秦述没有想到李长煊居然放心他与太子一起去南境,这可是个冒险的决定,万一这中间自己反水了怎么了,支持了太子怎么办。
李长煊不会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可是他却如此坚定,“殿下真的放心吗?”
“不放心又能如何,现在唯一懂兵法懂阵法的人,在北齐只有你。不靠你又能靠谁?难道真的要南楚和东魏欺负到我北齐的头上,本王才用你吗?”那为时早已经晚矣。
秦述突然有点佩服眼前的李长煊了,这样的信任孤注一掷,不是从前的李长煊会做出的选择,前世的他,是那样的多疑敏感,一有风吹草动就会不安。
人果然是会变的。
李长煊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此物在南境可以随意出入,如果你有官员为难你,大可告诉本王。”
“现在局势危急,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子万不能有事,我希望先生可以保他平安。”他要争皇位,那也是在太子什么都有的情况,公平的竞争,还不是这样,去做小人的行径。
那样的赢来的皇位也没有意义。
他也不需要这样的赢,要真正征服别人,唯有公平的竞争。
秦述接过令牌,没有拒绝,“殿下如此信任在下,在下绝对不会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