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述只好耐着性子问,“什么问题,你说吧。”
长乐立马走近,从腰间掏出自己小纸团,那纸团已经弄成不成样子,打开勉强能看清字迹,秦述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哭,“下次准备问题,好歹用张干净的纸。”
长乐连连点头,两人离得近了,木娟花的味道再次袭来,秦述提笔,将答案写了下来,正要递给穆江时,突然问了句,“你也喜欢木娟花吗?”
长乐没有反应过来,“哈?”
然而秦述已经意识到自己问这个问题很失态,早就听闻坊间有断袖一说,这些人也喜爱女子用的胭脂水粉。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身上的花粉味闻着很舒服。”
长乐僵住,天了,不会是闻出什么来了吧。
但看秦述的神色,似乎是没有发现。
她淡定接过答案,看了眼上面的字迹,没有什么特别。
秦述本来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是穆江还是没有走,他过来当然不是只为了这样一件小事,他直接坐在了秦述的对面,歪着头问他,“学生听说来咱们司军府的人,其实是陛下为舞阳公主选附马而弄的一个测试,先生,此事是否……”
“怎么,你也想娶舞阳公主?”秦述打断了他。
想比于齐真,眼前这个少年,他要有好感许多,没有太强的攻击力,而且还傻得可爱。
自己娶自己?
长乐在心中暗暗吐槽,然后道,“怎么,先生不会是瞧不起学生吧,学生好歹有一张好皮相啊,我听说公主是最看中脸的。”
“不,她不喜欢你这种。”秦述几乎是立刻的回答。
这下论到长乐好奇了,自己喜欢那种,他怎么会知道?
“哦?看来先生很了解公主?”
也许是眼前这个少年一脸的天真态,让秦述忘记了防备,以至于居然没了戒备心,“我当然了解……”他反应了过来,看着眼前呆呆的少年,又补充道,“至少是比你了解。”
长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可不,毕竟你也是跟本公主相处过几个月的,多少是有点了解的吧。
自然这些话不能说出来。
她要时时刻刻扮演着穆江的角色,不能分神,“那公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总要套出些什么话来,否则今天白给他浇药草了。
“你问这些做什么,不会真对公主有什么非分之想吧?”秦述失笑。
穆江摸了摸鼻子,似乎是不好意思承认,“毕竟是北齐第一美人,有些好奇。”
自己夸自己,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呢。
秦述很理解穆江产生的“非分之想”,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保持好奇吧,别的也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