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帖近苏觅,小声道了句,“扶着我,我抱你进去。”
苏觅没有听清,不知是该摇头还是摆头,而下一刻,她脚尖离地,整个身子靠在了李长煊的身上,耳边是众人的笑声。
不知是不是喜帖太闷了,她觉得自己的脸红得厉害,这喜冠实在太重,从前哪里戴过这些,还有这嫁衣,好看是好看,穿在身上却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李长煊这一抱,倒省了她许多事,陵王府本来就是大,她这走回去肯定要累个半死,虽是练武之人,但却不会受这些罪。
穿过回廊,他每一步都走得极稳,呼吸均匀,苏觅靠在他的身上,忍不住问了句,“重吗?”
李长煊却只是低笑一声,没有回答。
终于到了喜房,门外的丫头们见是陵王亲自抱着王妃,顿时明白这王妃在殿下心中之重,丝毫不敢怠慢,立马开门让李长煊进去,忙前忙后。
李长煊走到床沿前,回身对着屋内傻愣的两个丫环道,“你们先退下。”
两丫环对视一眼,娇羞一笑,立马退下关好门。
想不到陵王殿下还是心急的人呢。
听到李长煊让丫环们出去,苏觅这心跳就加快了,她从前不是这样沉不住性子的人,现在是怎么了。
脑袋里晕着,然后自己身体落入软绵的喜床上,她刚想坐起身子,身体又受到重力的压迫,李长煊欺压而上,呼吸喘喘。
不会是要现在洞房吧?
苏觅心跳更快,想推脱一下,提醒李长煊外面还有宾客等着他,但嘴巴张了张,怎么也开不了口。
紧张,十分紧张。
“重吗?”
嗯?苏觅对李长煊的话有些疑惑,隔着红盖头,她清晰地听见李长煊的解释,“你方才问我重不重。”
那并不是在问他的身体重量啊。
苏觅想解释,下一刻喜帕被掀开,他的脸几乎贴近,苏觅傻了,眼睛眨了眨,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宫教的嬷嬷让她如何服侍夫君。
两人四目相对,几秒后,李长煊又凑近一分,苏觅慌了,用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了半开,然后将喜帖重新盖上,小声道,“殿下不可,嬷嬷说了,不到洞房时刻,不可随便掀盖头,是不吉利的。”
她挺直着背,声音细小,盖头下一张小脸通红。
李长煊也怔了半会儿,他原本是想着将她送到房间就去陪客人喝酒,没想到忍不住将盖头扯了下来,甚至想更进一步的发展。
怪自己的控制力太差,也怪眼前景色太过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