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在董家父子立下大功的情况下,陛下在行赏赐时,一并传了圣旨,将淑嫔复位。
因为陷害太子妃的罪名也非同小可,陛下只是复了位,并没有取消禁足,但前朝有董家声望,淑贵妃的楚足也只是形同虚设。
重回月华宫,淑贵妃心情也没好多少,江雪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讨好卖弄的机会,备上礼物去给淑贵妃贺喜。
铜镜前,江雪黛拿出一支流苏步摇在淑贵妃头上比划,“这支珠钗也只有像娘娘这样宠冠六宫的人才配得上。”
这些恭维的话听得多了,耳朵也生出了茧子,她摸着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神情谈不上喜悦,只是凭空多了些疏离,“这哪里比得上陛下送给舞阳公主的那支,那才是凤钗,六宫皇后的象征呢,”说完啧啧两声,“论宠爱,本宫居然比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江雪黛顺势道,“娘娘是陛下的女人,舞阳公主是陛下的女儿,本就是不一样的身份嘛,再说了,在陛下的女人中,还是娘娘最深得陛下喜欢。”
“您瞧瞧,这才几天,就将您请回月华宫了。”
虽然不知道江雪黛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但这话确实听得舒坦。
柳眉一挑,扭头看着江雪黛,那日长乐特意来找自己,口口声声说要对付江雪黛,看来这些日子,江雪黛也是吃了些苦头。
否则也不会这么紧巴巴地来找自己讨好卖乖。
谁不愿意做人上人呢?
说起来,曾经建安侯与陛下也曾分庭抗礼,势如水火。可惜帝王之争,从来都一步错,从而满盘皆输。
可是一想起那日,江雪黛居然说出让自己模仿德元皇后,心里就又冒出一丝火来。
她不动声色地从江雪黛手中抽出手,站了起来,“我被禁足期间,可发生了什么事?”
话题转得太快,江雪黛怔了一会,敲了下头,立马回答,“倒是有一件喜情,娘娘听了说不一定要会开心。”
“哦?”淑贵妃问,“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前几天,公主突然昏倒了,而且听未央宫里伺候的人说,最近舞阳公主时不时双眼发黑,头晕目眩,奇怪的是连太医都查不出原因,传言说……”
淑贵妃条件反射地问,“传言说什么了?”
江雪黛半侧过身子,靠近淑贵妃的耳边,小声道,“说是公主也被人下毒了,就像太子妃小产一样,所以连太医都查不出原因。”
淑贵妃心跳加快,双眼发黑,头晕目眩,偶尔晕倒,这不正是当年她给皇后用的失神散吗?
是巧合还是这宫中有人在效仿她当年的做法?
她的心跳莫名回快,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江雪黛没有察觉到淑贵妃的失态,只是在一旁安慰道,“你放心,这次这件事没有人敢怀疑娘娘,毕竟公主发病期间,娘娘一直处于禁足状态。”
可是她的安慰反而没有降低淑贵妃的烦躁,反而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