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乎的是他身边的那个位置。
可是他一道圣旨,便困住了她的双腿,再浓烈的爱,也只是被囚禁的孤鸟。
淑贵妃禁足遭降级一事,瞬间便传遍了皇宫。
从月华宫迁居到青云殿,大门紧闭,李长煊甚至还来不及见一面母妃。
长乐坐着步辇经过,看见李长煊刻意停下,“可惜陵王一片孝心呐。”
李长煊冷笑,“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母妃被禁足,是你的手笔!”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你敢保证太子妃一事,与你,与董家没有半点关系吗?说到底,淑嫔只是替你顶了罪。”
淑嫔两个字刺痛了李长煊的耳朵。
她的母妃是那样骄傲的人,可是长乐却像唤一个下人一样叫着母妃。
“谢妫自己没本事保住孩子,这也要怪我们吗?”
长乐一时摸不清李长煊话里的意思。
这个男人擅长伪装,城府心计不输穆川,这一世里,目前两人交手不多,但她一直是小心提防着的。
长乐没再多言,率人离开。
过了拐角,长乐一行人的身影再也不看不见时,顾烃延和董书淮才从宫墙后面出来,他脸上难掩愧疚,“一时情急,不得不委屈一下贵妃娘娘了。”
本来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一直到谢妫滑胎,一切都在正常的进行。可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毒会在此时被长乐查出来。
李长煊闭了闭眼,又睁开,叹了一声,“有董家在,母妃复位是迟早的事。”
董家最近在朝堂上立下不少功劳,母妃犯了再大的错,看在前朝的局势上,父皇也不会怎么样。
一旁的董书淮却似不解,他摇着扇子,问顾烃延,“对付东宫,为什么要对女人下手?”
顾烃延神情高深莫测,“想要铲除东宫,自然要从谢家出手。”之前弄出的谢谦贪污案也是此意,可是结果不尽人意。
董书淮还是不明白,“那只管对谢谦出手就是,何必伤害谢妫。”
顾烃延清楚董书淮的心思,他斜睨一眼,耐心解释道,“谢家与东宫的联系就是谢妫,没有谢妫,谢家多半会保持中立。”未了,他又补充一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伤害谢妫的,让她失去孩子,是有些残忍,可是没有孩子才方便她与东宫切断联系。”
董书淮一阵沉默。
他不知道顾烃延是从哪里寻来的黑苗,只是感觉现在的顾烃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但李长煊却不以为意,他拍了拍顾烃延的肩膀,“本王相信你。”
谢妫知道淑贵妃并非是真正的主使之人,滑胎之后,她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损伤,经常性地失眠,有时候连精神也有些不对劲。
李长琰每每看了就于心不忍,一心想要查出投毒之人,可是谢妫却阻止了他,“就让对方以为我们认定淑贵妃是指使之人,先不要打草惊蛇,你放心,坏人总会露出马脚的。”
李长琰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