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几日紧绷的弦才松下,天知道她有多担心赵拓趁人之危把穆川给整残了。
到那个时候,再怎么攻打南楚,也换不回一个穆川。
谢妫事先准备了迷香,两人进去时,狱卒全都倒了,长乐跟在后面,小心提防着四周。
“还有皇嫂有办法。”事先准备迷香,减去打斗时间。
谢妫蒙着脸,但还是发出笑的气息声,“待会儿救了穆川就走,别拖延时间,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长乐应下。
不知转了几个弯,谢妫终于找到方向,两人跑了过去,却见那门锁被人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谢妫心里一阵寒意,“不好,我们中计了!”
说时迟,那时快。
四周突然涌来大批侍卫,个个晃着刀对着长乐和谢妫。
谢妫本能地将长乐护在身后,握着剑一脸警惕。
两边侍卫让开一条道,赵拓拿着折扇,悠闲如同闲庭散步般走近两人。
长乐睇了眼,取下蒙面,“穆川呢?”
赵拓脸上尽是得意,眼尾上挑,扣着折扇,“我亲爱的公主殿下,爱情真让人冲昏头脑啊,穆川这么重要的筹码,我们怎么会把他关在这里。”
在行动之前,她也设想过这是南楚的圈套,可是就算是抱着一点侥幸,她也要冒险。
两人的行动没有跟李长琰商量,所以当长乐和谢妫同时以劫狱的罪名被抓走时,李长琰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来回踱步。
飞遥道,“为今之计还是先救出公主与太子妃。”
“南楚不敢动她们,但是现在要想救穆川,就有点难了。”
南楚再怎么受欺负,这次是北齐失礼在先,私闯他国诏狱,这罪名怎么也不好听,而且带头人还是舞阳公主,幸好是谢妫身份还没有暴露,不然更糟糕。
万般无奈之下,李长琰只好请见南楚皇帝,先是赔礼道歉,之后便是要人。
赵越喝着果酒,大殿上有丝竹舞乐,李长琰无心欣赏。
“朕之前确有放穆川之意,但贵国公主与使臣私自入我诏狱,迷昏狱卒,意图劫人,这笔账怎么算呢?”
虽然有求于人,但李长琰依旧不卑不亢,“公主年幼,行事冲撞,陛下不要与其一般见识。”
“都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也不小了吧,”赵越哼了声,拍了两下掌,立即有人将长乐和谢妫带了上来。
长乐见到李长琰,有些难为情,这擅自行动可是害惨了皇兄在后面擦屁股。
而谢妫则是全程低着头,根本不朝李长琰看。
本来以为这两人赵越都不会为难,在侍卫解开绳索时,赵越突然改变了主意,饶有兴趣玩了个游戏,“怎么说她们是闯了朕的诏狱,一点也不表示,往后我这南楚如何在各国立足啊。”
“不如这舞阳公主太子就带回去,至于这使臣嘛,就关进诏狱,代公主受过,还我南楚一点体面。”
“你敢!”长乐瞪了眼,“若是……”
“闭嘴!”李长琰一声怒吼,长乐和谢妫皆是一震。
李长琰一把拉过长乐,“作为使臣行事不知分寸,理应惩处,罪有应得!”
这话直接是同意刚刚赵越的提议了,长乐不敢置信望着李长琰,嘴巴张了张,“皇兄,她是……”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做什么!”李长琰打断长乐的话,看着谢妫的眼冷漠的没有一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