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君摇摇头,“没事,正巧本宫也将请安一事取消了。”
她才刚说出口,太后娘娘便投来不赞成的目光,这样好的立威机会怎能放过呢?太后轻轻拍了她一下,叹口气道:“你啊,就是懒。”
霍长君笑笑,没有吭声。
倒是苏怜月先站起身来,道:“太后娘娘,既是皇后娘娘来了,想来二位还有体己话要说,那臣妾便不久坐打扰了。娘娘说的异色双面绣,改日臣妾再拿过来叫娘娘指点。”
“好。”太后倒也不挽留。
霍长君看着她行礼退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端庄大气,一点儿扭捏的样子都没有,心底更是自卑了。
“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太后望着霍长君轻声问。
霍长君笑着摇摇头,可这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太后哂笑一声,端起青瓷茶杯抿了口茶,道:“你又如何能骗过我。心里头自卑了?觉得自己不如她?”
霍长君垂着头不说话,可是承认还是否认不得而知。
太后放下茶杯,摸了摸她的头,继续笑道:“傻丫头。她是有三分手段,可陛下却不见得是吃这三分手段的人。你啊,就是当局者迷。”
霍长君瘪了瘪嘴,这回太后娘娘可看错了,谢行之就是吃这一套的呢。
但她也不敢当面反驳太后,只佯装大气,仿佛真的不在意一般,笑道:“喜欢又如何,反正谢行之喜欢谁也和我没关系,我就坐稳这个中宫之位就行。”
太后笑了,眉眼间都带着满意,道:“这才是我的好长君。男人哪里有握在手中的权势重要。你啊,从前陷得那样深,倒叫我什么不敢说,如今一个苏怜月能让你清醒过来,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霍长君笑笑,赶忙转移话题,避免继续谈论,否则她又要叫太后失望了。
她拿出怀中的信,道:“母后,我父亲来信了。”眉宇间全是欢喜与炫耀,还带着小女孩撒娇的情态。
“真的?”太后也激动了几分,霍成山已经许久未来信了,她催促道,“他信中都说了什么?”
霍长君把信给太后,“说了些家常,还说近来战事吃紧,他没那么多空写信,叫我不要担心。”
太后瞧了信,还是那熟悉的字眼,眼眶不由得有些红,颤声道:“他没事便好。”
边关山高水远,若是真出了事,他们也帮不上任何忙,便只能向佛祖请求,保佑他平安。
太后见信心安了许多,道:“我得去向佛祖还愿,今日便不留你了。”
霍长君点点头,看着常嬷嬷扶着太后进了里面的小佛堂,眼底藏着些许疑惑,这些年,太后一直都非常关注父亲的安危,有时候她觉得都快赶上她自己了。
她叹了口气,收好信,算了,父亲平安最重要,太后也是一番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