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野握握她的手:“怕你进不来,我上午都是会。上次刚好池铮在,算你幸运。”
“这么严格的么?”她前后摆弄着那个小小的部件。
“你可能上次有见?到一楼的接待台。除去那两个,两侧还有十几个保安。”
“唔……我上次要是硬闯,会不会被抓起来?”晏姝有点后怕,她不安地问:“怎么请那么多保安呀?”
“我总不能……谁都见?”
“嘿嘿,那你见?我就可以了。”晏姝拿着胸牌往自己手包里放。
胸牌和唇膏一并放在白色手包的小口袋里,被她珍惜地放好。
突然,她又想到个问题,拍了拍她的包说:“傅野,那没了这个,你进不去怎么办啊?”
傅野失笑:“我刷脸。”
“哦,是哦。”她咬咬舌尖,她这叫什么担心。
小声嘟囔一句:“谁会不认识老板呢。”
“但也不敢不记得老板娘。”
被迫听了半晌对话的池铮在车前勉力不要笑出来,他的老板在人前可一点都不是这样。
晏姝轻轻推了他一下:“好土,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那你以后要叫什么?”
晏姝的脑子里立即冒出一个称呼。
可羞耻地又压了下去。
见?她又不肯说话,只是睫毛忽闪忽闪。
他主动把话题移开:“那等到时候再说。回头你给我张照片。”
“照片,做什么?”
他的指腹轻轻蹭上她的脸庞,目光缱绻:“让你以后也能刷脸。让一楼的招待认一下。”
晏姝认可地点点头,然后蹭到他的怀里笑着说:“那我要找张最好看的给你。”
他的怀抱坚实又温热,让人心安。
她就这样一点点忘却刚刚经历的兵荒马乱。
还没等傅野说话,前排的池铮觉得终于有了自己用武之地,插话进来:“那您到时候发给我呀,我负责打出来给前台那两个小姑娘。这点小事,交给我!”
晏姝这才想起来驾驶位还有个外人,她“嗖”地一下从傅野的怀里钻出来。
理了理乱了的发尾,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先去盛景谈合作了,中午见?。”
然后像一阵风拉开车门钻出了车。
傅野看着忽然空了的怀抱,把视线转到前排。
始作俑者也变得结巴起来:“我……我……我们要迟到了傅总!我开车!聚精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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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三?言两语便和盛景谈完合作,迫不及待地赶去傅氏集团。
她推开玻璃大门,兴奋地朝招待台走过去。
“我找……”晏姝把舌尖的傅野收回去,学着别人的称呼说:“我找傅总。”
两个接待的女员工互看一眼,刚刚还和颜悦色十分职业化的笑容收敛几分。
“请问,有预约么?”
“没……”眼看她们变了脸色,就知道他曾说过的安保严苛不是骗她玩的。
晏姝低头在手包里翻找,把黑色胸牌递出来:“但是我有这个。”
左边个子高的接待拿过胸牌扫了一眼,给了右边的接待:“挺像的,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声波随着空气进入晏姝的耳朵,她咬咬唇。
矮点的拍了左边的接待一下:“早上池总助和我提过这事,这个是真的。总助说直接带上去,不用知会,走那部专用电梯。”
两人合计一番,直起身来的时候已是一派笑容。
他们冲着晏姝鞠了一躬:“您这边请,我带您上去。”
“好!”晏姝拿回胸牌,小心揣进口袋。
见?到那个胸牌的时候,接待员就觉得她的身份必然不简单,可她刚刚的态度并不够恭敬。
“对不住,从前来过人闹着要见?傅总。我们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放进去,结果被罚。所以……也是害怕。”高个的的接待微微低头道歉:“您以后来,直接找我。叫我小陈就好。”
“嗯,你说……从前会有人没有预约见傅野么?”她好奇之下说了他的名,咬咬唇干脆将?错就错:“保安没有拦着么?”
“也不是闹,只不过是孙氏集团的千金要进去,他的父亲和我们有合作。所以我们这些做接待的很难做……”
“那她最后上去了吗?”
“那倒没有。”接待员笑了笑,和颜悦色地说:“有两次,我们池总助亲自下来把她赶走的。”
“池铮这么厉害的呀?”
接待员笑了下说:“对,说是傅总不接她电话,只好找过来。”
“孙小姐么?”
“对。”
听起来这个孙小姐,有些许耳熟,晏姝的笑容僵在脸上,没再问话。
晏姝进来的时候,傅野已经接到内线,晏姝上来了。
他打了几个电话,让送餐的上来,便在办公室坐着等。
等人的功夫,他抽空又看了几个文件。
玻璃门“吱压”一声响。
他起身:“来得很早。”
“嗯,”晏姝恹恹地答,坐到了一进门的小沙发上。
心里在想着刚刚接待员说的事,面上实在高兴不起来。
家里说未婚夫一直知道这门婚事的,只有她是才知道这件事的当事人。
可孙小姐还总来找他。
“这是怎么了?那经纪人惹你不高兴了?”傅野也就势坐到她旁边,自然地把她的手拉过去。
“不是他啦,”晏姝朝傅野相反的放下挪。
这个举动被他收入眼底,他的眉毛微蹙,面上仍然维持着微笑的痕迹,又问:“那是谁?”
晏姝咬咬唇说:“你惹我不高兴了。”
“我?”他哑然。
他们出门的时候好好的,分开的时候也好好的。
他整个上午都在处理开会工作。
他反思一番,觉得应该没出什么大错。
晏姝直白地问:“是不是常有人来找你?”
“这个问题?确实常有人有很多,你指哪一个?”
她咬了咬唇,小声说:“长得好看的那个。”
他怔了下,然后说。
“那除了你,没有这样的。”
晏姝见?他不认,也觉得自己过于小气了。
妈妈说过要给另一半生活空间。
她咬咬唇,改口问他:“我们吃什么?”
上一秒还在问他是否有长得好看的人来找他,下一句便挪到食物。
她最终还是丝毫未提及她心中困惑。
认识这些天,他发现她会因为担心给别人带来一点点的麻烦,而把只影响自己心情或利益的事藏着。
“对我有任何疑问,都可以第一时间问我,不用闷在心里。”
心事被看穿,晏姝点点头。
“所以,再给一次机会。现在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是不是孙芋菲来找你了?”晏姝小声说。
耳边有笑声传来。
她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愉悦和发自肺腑。
还建立在她的难过之上。
晏姝顿时觉得自己不该问出这样的问题。
多可笑的问题。
妈妈告诉过她,经营一段良好的婚姻,基础是互相信任与保有各自的生存空间。
她低着头,站起身,打算去找池铮看看饭是否布好。
却被他一把拽回至沙发,塞在自己的怀里。
“她来找过我两次,是我母亲的意思。”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却见她越发委屈:“她不知道么……”
“工作很忙,我没有时间见她。在公司里,我从未接触过私人、私事。”他亲亲她的手背:“只有你。”
晏姝委屈巴巴撇撇嘴,哦了一声。
然后苦着脸说:“我是不是太小气?我妈妈说要给另一半生存空间,才能更好地经营婚姻。”
“你怎么懂那么多大道理?”他笑:“那要这么说,我比你还要小气。”
“不是嫌我小气,你刚刚为什么笑我?”她压低声音问。
“你为我有这种情绪,我很高兴。”
“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觉得你心思在我身上。有时候又觉得没有,觉得你更像是在自我催眠。”他看进她的眼睛说:“也可能,是我想得太多。”
晏姝怔怔地看着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他打断了她打算自责的想法,率先说:“我承认家里带给我一些不好的影响,所以患得患失的心理会更重一些。这些你不要放在心上,是我的问题。”
“我……”
他把她揽在怀里。
“不是说官宣么?”
“什么?”
“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傅野笑笑:“你昨天问过我。”
晏姝咬唇:“我记得,还没想好配文。”
“我的配文想好了。”他展了展眉说。
“你也要官宣么?”晏姝讶异地看着他。
“对,你要是抛弃我,我就在微博上也给自己买个热搜。”
“什么呀?”她吃惊地看着他。
玻璃的办公室遮蔽性并不好,可他丝毫不介意手下员工的路过时偷偷瞄过来的目光。
他轻刮了下怀抱里姑娘的鼻子,笑着说。
“某集团总裁被小明星骗财骗色,人财两空。”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有一天大家在微博上真的看到这一条,请一定不要惊讶。
因为后来,他确实被小小作曲家骗财骗色了hhhhhhhh
黑卡没了,身子也没了,楚楚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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