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更在?意那笔不菲的嫁妆?我便偏不让。”
“你是知道我的,以上两种可能都不是。太简单的游戏,我不喜欢。”
傅冶的脸色极差,自傅炙承倒台、他上台那刻,便是他肆无忌惮的时光终点。
“您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心里多别扭,他面上仍带着笑容。
“因?为我高兴。”他也浅浅淡淡笑着答了句。
“那就随您高兴吧,我受点苦赎罪也是应当的……”
“这样装累不累?”他前进半步,步步紧逼毫不客气:“我记得?我警告过你,我身边的人,你最?好谁的主意都不要打。比如今天的事,还不算完。”
“可这姑娘……我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傅野转身就走,没听身后人的啰嗦。
怀里的玫瑰花瓣跟着步伐颤了两颤,掉落一片。
晏姝瞧见他这边事好像忙完,快步从旁边跑过去迎上他:“你们谈完了?你本来就认识他吗?他是做什么的?”
傅野觉得?胸闷,不耐烦地又解开一枚扣子,语气很差地说:“不认识。”
听着这样的语气,晏姝愣了下,发觉他极其不高兴的情绪,乖巧地不再说话。
她静悄悄地把手伸进他的手心,轻轻地挠了一下。
这时发觉他的指尖一片冰凉。
“没事啦,别的事我不知道。但?以后我不和他说话了,我保证。”晏姝小声地说。
傅野紧了紧手心,感觉暖暖的温度顺延着手心纹路向上传。
犯不着为不想干的人生气。
他的心火渐渐平息下来,闭了闭眼睛,换上了温和口气:“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事,谁都会?有情绪,”晏姝笑了笑,为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受到影响,好似刚刚只?是个不和谐的小插曲。
她摇摇他的手腕说:“刚刚说到哪里了?我能不能今晚不去你家呀,还没做好准备。”
“你之前可是迫不及待要去见他们。”
“我这……我这点水平,实在?拿不出手。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我看到前辈我害怕。”晏姝低头咬着唇瓣。
“没关系,生活是自己?的,她的意见并不至关重要。而且,你的歌写得?也很好。”
“不行……我还是怕。你让我做做心理准备,”晏姝低着头盘算:“要么,今晚你自己?去吧,我今天.衣服、礼物都没准备。”
“嗯?”傅野松开她的手,隔开半米,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表情严肃。
晏姝不知所以,以为他又在?不开心,有点紧张地小声问:“怎么啦?”
“很好看。这一身。”
“你好烦,我说正事呢!”晏姝推他一把,不过片刻又剁脚跑过去又拉他:“我真的不想去。你自己?过去好不好。我先?开回家,你再去?”
这样的晚上,他并不想一个人。
他叹口气,故意露出脆弱的一面:“我不大能开车。”
“啊?你不是会?开车的吗?”晏姝疑惑地望着他。
“今天,身体不大舒服。”
在?路灯下,晏姝发现他面色确实有些发白,担忧地说:“头疼吗?怪不得?很少见你开车,你这个样子,确实很不安全。”
她想了想,和他商量:“我送你过去,在?你家楼下等?着可以吗?”
“好。”
“那你平日里也不要开车,”晏姝想了想说:“都让池铮来开吧,我觉得?他很靠谱!”
“好。平时确实是他来开,除却我们走山路那次。”
“这就对啦!不过……好像不对啊,你上次去酒店找我的时候,难道是李爷爷开得?车?”晏姝惊讶地问:“那种暴风雨天气,他这么大岁数,车技好厉害。”
不喜欢她夸别人,傅野辩解:“……那次是我开的。”
“你不是说你不能开车的嘛!”晏姝埋怨他:“还是那种天气。”
“事急从权。”
“哪里急了?我就是找地方?借宿一晚”晏姝掐了他手掌一下:“我不管,剥夺你驾驶权利,终身。”
“好。”他回应着紧了紧她的手指。
等?他们想起帮Summer打掩护的事的时候,他人早已不知所踪。
两人干脆没再看演出,趁着天色尚早,直接开往傅野父母那里。
晏姝的车子开得?很稳,像是驾龄不短的样子。
可下了车,傅野让她把车停在?门口,去对面的便利店稍等?他的时候,她站在?马路边犯了难。
通往便利店的路没有红绿灯,要横穿马路。
别墅建在?郊外?,环境优美,路上车辆也不多。
对面的便利店的亮光,像是目标地的灯塔。
可晏姝在?原地抬脚、前进、后退,再前进,纠结许多次。
却迟迟没有迈出第一步。
傅野本已经走进自己?门口,回望晏姝的时候,发现小姑娘竟然还在?他家这一侧踌躇。
他折回到她身边,问:“你这是怎么了?不想去店里等??”
晏姝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敢过马路。”
“不敢过马路?!”傅野重复一遍,这他倒是没想到。
“我怕车。”晏姝小声说:“家里人说,我小时候出过车祸。我现在?见到没有红绿灯的马路,就不大敢穿过去。有红绿灯会?躲在?行人中间走。”
他看着停在?门口的红色跑车,蹙眉问道:“但?是你不是车开得?挺好?”
她捏着手说:“学车那会?,我哥说,车比人要坚硬,不怕撞。只?要安全气囊齐全、车皮质量过硬,就算是出车祸也没什么。他总这么催眠我,说了很多年。听得?多了,我就信了。”
晏姝又补充一句:“后面,他手把教我开车教了很久,一直坐在?副驾驶。熟悉了也就不怕了。”
“出过车祸吗……”傅野上下打量她,语气紧张:“伤到哪了?”
他还记得?当年他一把把穿红裙的小姑娘拉开,自己?却被急速驶来的车撞倒的那刻。
登时腹部血流不止,五脏六腑搅成一团的痛楚,甚至每一次呼吸都有痛感。
眼前只?剩下刺眼的白色车灯光,不到片刻便晕过去。
在?ICU抢救几?日,捡回条命。
直至今日,身上还留有长长的缝合刀疤。
可她这样娇弱不该受这种苦难。
晏姝摇摇头:“听说那次还好,没有大碍。”
她顿了顿,又补充:“老实说,车祸那天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他的眉蹙得?更紧:“撞到头了?”
她见傅野一脸严肃,摆出个笑容安慰他:“都没事啦,没有撞到头。我身上一个疤都没有。医生说这是逆行性遗忘。对于不想记起的事,大脑会?出于自我保护,把它封存起来。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也不想去想。所以,那个车祸,对我完全没有影响呢。”
身上的疤,他忽然想起自己?那块疤的来历恰也来自陆城。
傅野多问了一句:“你这是……几?年前的事?”
晏姝站在?路口笑了笑:“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啦。应该小时候吧。”
忽然冒出的想法确实过于荒诞,可幸好她好端端地站在?这毫发未损。
傅野舒口气,伸出手牵住她:“以后的马路,我都送你过去。”
“别这么严肃嘛!”晏姝晃晃他的手,找了个轻松地话题:“我觉得?今天和Summer站在?一起的灰衬衫男人长得?也很好看。”
“你记得?吗?他看起来很有距离感,一看就是骨子里很有礼有节的人。”晏姝使劲和他描述,想让他也有同感:“就那个灰色衬衫,个子高高,身材很好的男人。”
晏姝话毕,捂住嘴巴紧张地回看眼前人,在?他发话前抢先?说:“你那么大度的人,不计较我会?不会?打领带、会?不会?做饭、会?不会?应酬、会?不会?插花。难道,我婚后连这点点审美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
出乎晏姝地意料,一直无限包容她的人在?此?刻沉默半晌,然后紧了紧牵着她的手说:“对,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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