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眼看着傅野又低头按开笔记本,晏姝拿着小碗,小心的把门带上。
晏姝也不知道这宅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规定,入夜后没人会上四楼。
所?以这两个小碗,只能靠她自己拿下去。
好在到三楼的时候,她碰上了家里的佣人,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
想到傅野这次喝药这么顺利,晏姝的心里很有成就感。
扶着楼梯重返四楼的路上,她的手机屏幕闪烁。
晏姝扫了眼屏幕上熟悉的名字,接通电话。
“喂,哥哥?怎么啦?”
“心情不好,找你聊两句。”
晏姝停住脚步,这会傅野还在房间忙工作,她不好在房间里面接电话打?扰他。
晏姝就地扶着木质栏杆和哥哥聊天:“你怎么心情不好啦?输比赛了?”
“没有,碰上个傲慢无礼的神经病,本来还想介绍给你的……等这次合作完,以后他有事跪着求我我都不会答应!”贺南初咬牙切齿地说。
晏姝立马打断他:“你不要再乱给我介绍对象!你见到一个男的就想塞给我一个!我就要爷爷选的那个!”
“……那家伙有什么好?”贺南初顿了顿,开始给她洗脑:“哦,我辛辛苦苦给你挑的候选人,都很不错。大小姐有没有赏光看?一眼?”
晏姝想了想那本她草草翻了两页的名册,心虚地说:“我……我看?完了,我都不喜欢。”
“真都看了?”
“真的都看了。”
“那里面的彩蛋你看?了吗?”
“彩蛋?什么彩蛋?”
“呵,还说都看了。里面有个熟人,你没发现?”
“熟人,谁啊?”晏姝并没有翻到最后一页,被反问住。
“程离参。”
原来是那个天天挖苦她的发小。
晏姝立马打断他:“啊,你放他干嘛啊?!”
“你就当我手残,顺手放进去的。你觉得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晏姝觉得哥哥太莫名其妙了,谁都塞给她:“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个了。”
贺南初耐心地说:“你再看?看?,再挑挑。都不错的。”
“又不是菜市场买菜,我不要看?。”
“我费很大劲力气收集的哎?”
“我不喜欢,全都不喜欢。你再提这个我不理你了!”
“你……行,今天一个两个是要气死我。”
“我会证明,我和我未婚夫以后会过得很好很好的,你别气。你放心。”
“放心,放心个……”贺南初舒口气,努力调节情绪:“行,我这边还有事要忙,不和你说了。你别净瞎折腾。”
“哦。”晏姝如临大赦当即挂断电话。
她站在原地叹口气,哥哥脾气也太过认死理。
但?是她现在和未婚夫相处得很好,以后也会很好。
等到时候,傅野跟着她去见爷爷,他就能明白了。
想到这,她的脚步轻快许多。
另一边,傅野也在接电话。
是池铮。
“傅总,资料调查过了。情况是这样的……和网上的信息基本吻合,从出生履历、家庭环境,档案里都十分吻合。可就是……就是档案过于事无巨细,没有任何缺少的材料,非常完美。比我之前接触的材料不大一样,我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出。”
池铮顿了顿说:“您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再查一查。”
昨天出差前,他让池铮查了小姑娘的资料。
他一直有仇家,也谨慎惯了。
身边决定要跟着人,自然要查清她的底细。
更何况,小姑娘的出现,就像是天降完美情人。
体贴入微、信任非常。
他坐在椅子上,慢慢回忆。
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小姑娘就表现出极强的兴趣,再过没两天,变成了极大的信任。
这份信任来得突然,却又十分坚固。
他的感情升温很快,不受控制,像春日蔓延的野草。
尽管他不想让一切脱离掌控。
失控的感觉并不美好,多半意味着惨败、甚至万劫不复。
过往的二十多年,他经历过背叛、失信。
他第一反应便是质疑这样炙热又醇正的情感。
可他现在,可他此刻,忽然不想查了。
他想起她第一次见他时,直白又炽热的眼神。
他问:“池铮,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话筒里,长久的沉默。
池铮,在傅野高压政策下,已经成为一台运转极好的工作机器。
其实,他这么醉心工作,也是为了还上傅野在他最难的时候为他母亲治病的恩情。
所?以,二十年来,为了工作母胎单身。
一见钟情的事,他实在不知道。
他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很擅长感知傅野的情绪。
透过天线,池铮接收了很久,也不知道该说信,还是不信。
话筒的两端,静默许久许久。
直到,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
时钟早已摆过七点的门禁时间。
不用想,傅野就知道门外是谁。
“进来。”
门外的人应声而入。
她穿着睡裙,抱着个枕头,粉红色的耳垂上依旧是那串蓝色星型耳坠。
她抬眼看着他,脸颊带着醉人的粉色,兴奋又雀跃地说:“试婚吗?我今晚想睡你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傅野:这谁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