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傅炙承是怎么做到整整一个?月没进过一次家门。
“李爷爷,傅野说他不记得了?,您还?有印象吗?”晏姝把脑袋从?座椅当中探出去问老管家。
老管家掩饰地笑笑:“好像是先生小?时?候吧,我老了?,也记不清了?。”
“哦,这样子啊,”晏姝缩回?头,朝着傅野笑了?笑:“下次你跟我去陆城,我带你去吃玫瑰糕,爬百泉山。真的很好玩。”
他面无表情地应了?句:“好。”
“不过,我这是第?一次来池泽市,也是第?一次遇到台风呢,台风到底长什么?真是有个?眼么?”晏姝靠在窗户上朝外东张西望。
傅野撑着头想事情,也随她去。
这天气,车子不敢开得太快。
雨点重重砸在车上,做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可?现在有人在旁边,晏姝不那么害怕。
她好奇地朝外面看,台风眼墙已经过境。
可?风雨不息,夜里黑漆漆的,路上散了?一地破碎的杂物。
有点末日片的感觉。
也幸亏,他来找她。
不然她的手机没电,可?不敢一个?人睡。
“啊呀!”晏姝指着窗外突然叫了?一声。
“嗯?”傅野睁眼,顺着晏姝指的方向看去。
“你看,那棵树马上就要倒了?,但是那个?路人好像没看见,马上要从?下面走过去了?怎么办啊!”
飘摇的雨夜里,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离他们?的车不远。
那人影前确有一棵即将拦腰断掉的树。
呵,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不是傅冶是哪个??
傅野倾身过去,把晏姝那侧的车窗摇下来条缝,想看得更清楚。
雨水顺着狂风从?缝里灌入,洒了?晏姝一身。
把她冻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朝傅野那侧躲。
她又直起身来,朝着窗外喊:“喂,小?心!前面那棵树要断了?!”
助手贴心地减慢车速。
潮湿的雨季,急驰的车流,那行人好像是听到、又好像是没有,朝这边转了?下头。
他到底路过那棵树下,树木也并未折断,只是树腰处几缕纤维堪堪支撑着。
“呼,好危险。”晏姝松弛下来,靠回?椅背。
傅野却?并没收回?视线。
那人怀里,好像还?藏着一个?,揽得很紧,看不清楚。
一阵骤雨洒进车里,晏姝下意识又朝傅野身边躲。
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和他商量:“外面好大的雨,我们?关窗吧?”
车窗又被傅野摇起来。
晏姝对?刚刚的路人印象并不深,就记得他高高瘦瘦的,有点书卷子气。
命还?挺大。
傅野看着缩在他旁边的人,电光火石间,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
他想到自己之前到底算漏了?什么。
他漏了?傅冶能在晏家不被贺南初打压的最大变数。
是感情。
要是晏家的小?公主非傅冶不嫁,和他母亲般要死要活的话,便成了?傅冶最大的靠山。
就算是傅冶毫无良心地一点点吞噬晏家的产业,那也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事。
有妹妹的因素在,贺南初大概率无法?对?傅冶下手。
傅冶那身边总有些女?人,人也最是伪善。
听说小?公主还?小?,被他迷得五迷三道倒是很有可?能。
在池泽市,压得他永远翻不了?身。
在陆城,也不许好过。
“池铮,上回?交代的事有结果了?吗?”傅野问他的助手。
池铮心里有点发毛,事情是昨天才?吩咐的,今天天气又这个?鬼样子,哪里有时?间去查。
可?他不敢争辩,附和着说:“有些眉目了?,女?方照片拿到了?。一会和您汇报。”
眼看傅野好像和助手聊起了?工作,晏姝觉得很无聊。
她打了?个?哈欠,从?背包里往外掏手机。
男人都这样子,为工作而生吗?
他的哥哥是个?工作狂,爷爷听说也是。
这会傅野好像也是一个?。
她就对?经商、投资、并购……毫无兴趣,甚至感到头大。
爷爷曾经想过把公司上下全权交给她打理,可?她一看那些报表就头疼。
相比较而言,她还?是更喜欢人文气息浓厚,充满趣味的音符。
没关系,没关系,傅野一看就是个?经商的好苗子。
-
傅野和助手又聊了?几句项目的进展,跟催眠曲似的,晏姝困得不行。
她索性闭上眼,没一会就歪在车上睡着。
池铮跟了?傅野很多年,一眼就能感受到老板今晚的心事重重。
他下意识是以为是因为刚刚车外的人。
等红绿灯的时?候,池铮腾出手来,从?钱夹抽出张女?人照片从?座位缝里朝后?递过去。
“傅总,这个?,是晏家晏小?姐的照片。从?陈家那边找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