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她不能哭了。
她妆要花了。
林越赶紧把手里吃的东西放下,去洗手间。
而暗处,一双眼睛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眼里浮起阴冷诡异的笑。
林帘这一晚又做噩梦了。
韩在行叫了好久才把她叫醒。
林帘睁开眼睛,额头上尽是汗水,脸上却是泪水。
韩在行见她醒了,松了一口气,但很快抱起她,拿过纸巾给她擦汗,“林帘?”
林帘怔怔的,脑子里还是噩梦后的余韵。
听见韩在行叫她也没有反应。
韩在行这次没再叫她,而是把她抱进怀里,唇落在她耳廓,柔声,“林帘,那些事都过去了,你现在过的很好,以后会过的更好,相信我。”
她做噩梦有呓语,他听见了。
林帘眼睛动了下,然后埋进韩在行怀里,闭眼。
她每次想起以前她都会做噩梦。
这么几年,从未变。
而刚刚,她又做噩梦了,比以前更严重。
她知道,她心里有个魇。
这个魇随着她的情绪波动而出现。
她情绪变化越大,它就来的厉害,她情绪波动小,它便来的小。
好久,林帘说:“我没事。”
第二天就好了。
夜色弥漫,整个巴黎的灯火安静的亮着,林钦儒和湛廉时站在阳台,静看这晚上的夜景。
林钦儒喝了口酒,摇头叹气,“这样美的夜景竟然是和你一起看,失策失策。”
湛廉时看着远方,眼眸静默,“不送。”
林钦儒转身,背靠在阳台,看着房间里的布置,黑灰,沉抑。
他勾唇,“还真是无情。”
说的不知道是因为湛廉时刚回答的这两个字,还是他平时的作风。
湛廉时没回答,林钦儒也没再说话,气氛沉静。
林钦儒杯里的酒喝光,转头看湛廉时,说:“林帘现在有韩在行,她很幸福,我相信韩在行也能给她幸福。”
“而刘妗和你在一起,你们也能幸福,我觉得挺好。”
看着前方不动的眸子终于动了下,然后转眸看着他,“所以?”
林钦儒看着湛廉时眼里的深沉,神色严肃,“不要拆散韩在行和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