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江扬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安静。
埃尔维斯则抖着腿颤巍巍的站起身,满脸警惕的瞪着她身后的查理珩。
“不错,有长进啊,小查理。”
江扬背过手握住了背后的刀柄,滋滋声从她的皮肤于金色花纹接触的地方传来。
她手腕用力,面不改色的将匕首拔了出来,仿佛只是优雅的解开背后衣服上的纽扣。
刀柄上的金色花纹微微发着光,微微烫手的温度告诉她这柄匕首并非凡品。江扬调动起一个欣慰的表情,用十分真诚语气其夸赞道,
“漂亮的匕首,我该怎么奖励你呢小查理?”
查理珩看着对方反手拔出后心处的匕首,不甚在意的放在手中把玩,好像正在鉴赏一只远渡重洋来的进口瓷器。
这时候与对方反呛起来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见身后的人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江扬笑眯眯的转身把刀还给了对方。
“来,坐吧,正好谈完了一起回去,我们也已经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了,对吧?”
不仅是查理珩,埃尔维斯更是听的一头雾水。他想要探知这个突然出现疑似人类的底细,可惜面前坐着一位王爵,容不得他施展。
“埃尔维斯,这位是我的小男友,他很可爱吧。”
埃尔维斯看着对方手中闪着圣光的匕首吗,实在是很难苟同。
“王、您确定……”
“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做你们的王,这件事是由我决定的,明白吗?”
江扬的眼中闪着红光,瞳孔的一条黑色细缝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很快大家就都忽略了身份不明站在江扬背后的查理珩。
“今天就这样吧,如果我决定了,自然告诉你的。”
“王……”
江扬不去看他,面带微笑的转身去拉查理的手,
“走吧,你该请我吃顿大餐了。”
……
江扬步调悠闲的挽着对方的手按原路返回了酒吧,五层上楼梯不远就是地面一层酒吧的舞厅。
查理珩抿嘴注视着身边的人,浴衣背后的位置有一道红痕很是刺眼,查理脱下风衣外套盖在对方身上,全然不顾暴露在外的战术肩带。
看到银色链子的瞬间他就认出来了对方,没人比他更熟悉那段银链,特别是链接项圈的另一段锁链还在他的口袋里。
两人一出现在一层酒吧立刻引起了小的骚动,食客们或多或少目光都在查理珩的身上流连。
江扬被裹上了黑色风衣,只有一段浴衣的裙摆露出来,人们虽然好奇却也不敢上前搭讪,大多被查理冻得掉冰渣的表情拒之几米外。
“那帅哥长得可真不错,特别是他的武装带,上面看这可是真家伙!”
“要我说,没准是来玩什么扮演游戏也不一定。”
“那他们怎么走了,这才几点?”
“哦别扫兴了,干杯!”
随着酒吧的木门在身后关上,空气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中。
“走吧,先回家,加班这么久你一定饿了吧。”
这个街区距离查理珩的公寓不算远,顶多只有几公里的距离。
把头从灯光红酒绿的小巷子拔出来,抬眼网上看,就能见到不远处隔壁街区依旧亮着灯的办公大厦。
查理珩看了他一眼掏出了车钥匙,停在巷子里的一排车中有一辆应声亮起了车灯。
江扬理了理头发,见对方已经往前走,这才取下面具咳了两下。
刚刚那一刀并不完全没事,如果仅仅是普通的刀具她还能谈笑风生,可惜查理珩总能弄到这种特别针对吸血鬼的东西。
撕裂感和灼烧的后劲依旧在持续,她有些嫌弃的把面具拿在手里,上面还有她嘴角溢出来的血珠。
随手把面具塞进怀里,江扬伸出拇指揩掉了唇角的血迹,从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风轻云淡,好像天塌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江扬刚走到车前,副驾驶的车门就自动打开了,车主人依旧像是在生闷气一样的不主动看她,只是默默地把副驾驶座椅往后调了调。
车载的显示屏突然亮起,自动接入了一通电话,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做他的车,所以工作电话总是默认直接接通。
“查理!我想这时候你该出来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嗯,有些发现。”
“是吗?太好了!期待你的报告!我真想现在就开车去找你,可是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
“帕杰尼,明天我再联系你。”
不等对方回答,查理珩就按掉了电话,并且把默认接听的模式关掉了。
“噗,今晚的任务完成了吗查理?”
江扬用手垫了一下浴衣后摆,优雅的坐进了查理珩的副驾驶,完全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
查理珩发动了汽车,他脑子有点乱。
进入这次集会前他确实有设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他的小吸血鬼,但是就算他设想上百种情况,也没想到她竟然就是索斯卡广场上的那个白衣女子。
“那天袭击我,是你计划好的?”
汽车在午夜的城区里行驶的又快又稳,很快就载着两人回到了小公寓门口的停车坪上。
“不,那天我确实是刚刚被咬,大约有半天的时间?”
江扬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毫无知觉的把手上的血迹蹭在了自己的脸上。
“先回去吧。”
查理珩眼见对方马上就要把自己曾成一个花猫,感觉自己的血压又高了一点,一切都先回去再说吧。
江扬有些迷惑的点了点头。
打开公寓门后,白日里暧昧的气息好像又回来了,江扬不动声色的勾起嘴角走向了地下室,只见自己放好的家居服还在原来的位置。
关上门,江扬解开了浴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一路上十几分钟的时间,她感觉自己的伤口已经在慢慢长好。来回活动一下肩膀发现果不其然,吸血鬼的体格可谓是十分逆天了。
查理珩见对方进门后十分自觉的进了地下室,心头有些奇怪的矛盾。
那确实是她应该呆的地方,如果她能够一直待在那里就好了……
查理珩闭眼揉了揉眼角,他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呢?
显然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对方的能力,身份还是出于别的方面,一切都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吱呀。
地下室的门开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身份,江扬索性就直接换了干净的灰色家居服出来。
浴衣也没必要再藏着了,只可惜白色衣服上的血迹极容易留下痕迹,浴衣怕是不能再穿了。
“我叫江扬。那天被咬了以后,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段时间,再次清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亲爱的。”
江扬轻车熟路的坐在查理珩客厅的沙发上,并且舒舒服服的抱着沙发上的靠枕往后倒,任由自己陷进沙发里。
“那你记得,咬你的人是……”
“如果按照埃尔维斯的说法,当时那人应该是莱尔吧。可惜他咬了我以后没来得及高兴就死了。”
“你确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