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的事情，本来就已经让沈至清感觉寒心，沈至潇的事，更是让他和皇上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让沈至清听了觉得特别刺耳，其实，他宁愿皇上对着他说，沈至清，你去给我保西境去！
可皇上说的是什么？这让沈至清认为，以前的感情慢慢的变淡，好像他和皇上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看到沈至清愣神，沈知便也不再说话。
有时候，你讲一百遍大道理，不如让他撞一次南墙，这样，记忆更加深刻。
来到沈至潇的墓前，沈至清双膝下跪。
“堂哥，我来看你了！”
话刚说到这里，沈至清就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憋得难受。
血浓于水，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了这种含义，以前，沈至潇的时候，他们打打闹闹，这句话来也口无遮拦，夹枪带棒的，可到了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不舍。
沈知在一旁说道：“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到这里来，西境苦寒，是我害了你。”
沈至清回过头去，看到父亲一脸难过的样子，他的心里像针扎一样疼，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
半年不见，父亲苍老了很多，两鬓的头发都白了，沈至潇的死更是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在沈至清看来，父亲对于沈至潇的关心，早已经大过了自己。
“为人臣，一切都要听于君命，但是，为人父，谁能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你堂哥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的心里，他就和你一样重要。”
听沈知这么说，沈至清得心猛的一沉，原来，父亲如此关心自己，他怎么就没有感觉到呢？
无数次，他羡慕父亲看堂哥的眼神，他也想让父亲那样看自己一眼，可是，不管自己怎样做，换回来的，都是那冰冷的目光。
后来，又有了母亲的事情，他恼怒父亲的懦弱，不屑于他的见异思迁，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学会了和父亲对着干，反正都是冷漠，多加一点又何妨？
在这些事情发生以前，沈至清觉得，父亲不是这个样子的，儿时的记忆里，父亲也是非常慈祥，非常喜爱自己的。
一时间，沈至清变得无比矛盾，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亲。
“沈家一直低调行事，当年，沈家为皇上立了那么大的功劳，皇上让你姐姐成为贵妃，沈家也没有庆贺，在别人的眼里，都认为沈家薄情，其实，那是为了自保。”
说到这里，沈知就看了沈至清一眼，沈至清点了点头：“祖父也时常教育我，要低调行事，怕我们树大招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人一旦有了权力，就会害怕失去，位置越高，这一种心理就越重，多亏了小时候，你在皇上的身边长大，不然，沈家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你我都不得而知。”
两个人在一旁的大树底下坐了下来，沈知继续说道：“我们尽量保持低调，你堂哥，为了不引起皇上的注意，甚至不惜坏自己的名声，你以为，他真的是那种浪荡公子吗？”
这一句话让沈至清完全愣住，沈至潇的放荡是装出来的？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感觉到？自己怎么这么糊涂？
“你只听说，他流连于烟花之地，可曾听说过，他负过哪一位女子？你只听说他给人打架，可曾听说过，他欺负过任何一个无辜的百姓？”
说到这里，沈知就再也说不下去，而沈知青则是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