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我跟嫂子和周月年龄差不多大,可是她们都事业有成。嫂子就不用说了,国内国外的画廊开得红红火火的,还成功举办过画展,她自己本身也是国内颇有名气的画家,还是美院的教授。周月也厉害啊,已经是主编了,经她手出版的书销售都很不错,是他们公司最厉害的主编。而我呢?我还在混吃等死。”
冉舟:“……”
这丫头对她自己的认知倒是挺准确的。
他也不会安慰人,想着这丫头既然这么问,应该是想有所改变。
“你有什么想法?”
“我不知道。”傅芯儿仔细对自己做了剖析:“以前我爸还没出事的时候,我借着傅家的光,除了参加各种就会排队、跟人到处看秀混圈外,好像真的一件正事都没干。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认识了一些朋友,不过现在我爸都那样了,那些朋友估计已经是路人了。”
自从家里出事她就不怎么出去了,以前认识的那些各个圈子的朋友自然也就没了往来。
真的是很废的废材。
至于在冉舟那里上班,鬼知道她都干了什么。
最好的年华眼看着就要被混过去了,真的要一直这样吗?
两人并肩而行,脚下嘎吱嘎吱的响,留下一大一小两串脚印……
家宴一直持续了持续了两三个小时,因为下了雪,远处的亲戚就没有走。好在宅子里房间多炕也多,通了暖气一点都不冷。
云舒早早就下了席,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房间。
“小姐,芯儿小姐和冉先生回来了。”
云舒松了一口气,“没事吧?”
秦雨:“看着挺好的,芯儿小姐不知道在跟冉先生说什么,还在笑。”
云舒哭笑不得,“芯儿拿得起放得下,挺好的。有冉舟在,没事。”
秦雨去帮她提了一壶开水过来。
时间还早,云舒帮两个孩子热了牛奶,看着他们喝了,然后靠在床头看书。
云归楼和傅翕在下围棋,两个孩子自己看了视频学的,有时候无聊了就手谈几局。
傅芯儿进来看到云归楼居然没有想办法赚钱而是在下棋,紧张得不行。
“我的小祖宗,你赶紧想办法赚钱啊,这会儿下什么棋呢?”傅芯儿哼一声:“归楼姑姑跟你说啊,你一定要赢,赢死傅见军那个混蛋,让他瞧不起咱们,哼!”
云归楼看了傅芯儿一眼,很嫌弃:“姑姑,你很吵。”
傅芯儿双手捧住云归楼的小脸,满脸严肃:“宝贝姑姑跟你说,事关咱们凤城傅家的尊严,你可不能掉链子。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在打赌了,你要是不赢,我们真的要丢脸丢到家。”
云舒道:“你别吓他。”
“我这不是在吓唬他,这是很严肃的事情。”傅芯儿今天被气得很惨,可自己又实在太废,只能把打脸的希望寄托在云归楼身上了。
“本家这边就没几个人瞧得上咱们,当然,他们最看不起的是我家。我和我哥就不说了,他们背地里怎么说我爷爷的我听得清清楚楚,这年头,有钱是原罪吗?再说了,就算大伯的钱那也是大伯辛辛苦苦、牺牲了很多东西守住的。我们凤城傅家要是没有大伯早完蛋了,当年傅氏差点破产,也没见本家这边谁来雪中送炭。否则大伯也不会跟三哥的亲妈搞成那样,一辈子夹在两个女人两个儿子之间左右为难。”
云归楼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姑姑,你真的影响到我们下棋了。”
傅芯儿越来越紧张:“这会儿国外的股票啊期货啊还在动弹呢,你就不再看一眼?小祖宗你能行吗?要不找你舟叔来看看?”
云归楼:“不用,舟叔插手就没有那个效果了,我能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