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抖着二郎腿,嘲讽道:“堂堂太师夫人,连五万两都拿不出来?”
想到了什么,他笑道:“你拿不出来也没关系,沈太师应该拿得出来吧?”
云致深呼吸一口气,“好!五万两就五万两!拿了钱就赶紧滚,不许去找沈玉卿!”
“当然,我只要钱,有了钱,要什么没有?”
“记住你说的话!”云致恶狠狠丢下一句话,吃饭的心情也没了,起身便要离开。
“等一下!”季鸣叫住她,“我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你打算让我睡云家吗?”
一听他还想去云家,云致脸色都变了,慌忙褪下手中的镯子丢给他。
季鸣啧啧了嘴,跟宝贝似的塞进怀里,“对了,别忘了把饭钱结一下。”
云致几乎是落荒而逃,临走前让侍女把季鸣的饭钱给了。
等云致走了,白言才上楼,将二人的对话一一告知姜酒。
得知季鸣竟然是云致的前夫,姜酒也是惊了一下。
“她竟然成过亲……”姜酒轻声呢喃,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芒。
白言不知道为什么姜酒对云致跟季鸣的事这么上心,还是多问了一句,“姑娘,可要派人盯着季鸣?”
“当然!”姜酒扯了扯嘴角,这么一份大礼,沈玉卿应该会喜欢吧?
子桑也隐隐明白了什么,问道:“你跟沈玉卿有仇?”
姜酒微笑,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缓缓吐出四个字,“不共戴天!”
却说季鸣拿了云致的镯子,先去当铺换了点银钱,又一头扎进赌坊里了,愣是没发现一直有人跟着。
而云致急匆匆回了云府,立马就去找云母,慌慌张张道:“娘,你不是说季家已经解决掉了吗?为什么季鸣还会来京城?”
云母脸色一变,“你遇到季鸣了?”
云致把今日在四九楼发生的事告知于她,心急如焚。
“季鸣那种人,一旦被他缠上,肯定没完没了,娘,你一定要帮帮我!”
云致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沈玉卿知道她跟季鸣的事。
所有人都知道她为了沈玉卿六年不嫁,博得了一个忠贞的美名。可若是她与季鸣成过亲怀过孩子的事被捅出去,别说这亲事告吹,只怕她在京城都没法立足了。
云母宽慰道:“你放心,娘一定会帮你把季鸣处理好的。”
季家的事,是云母一手促成的。
她以沈玉卿未来的岳母自居,要沈玉卿手下的一个门生除去季家,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只不过漏了一个季鸣,还让他跑到京城来了,确实有点棘手。
“娘,季鸣还找我要五万两,我该怎么办?”
云母冷笑,“五万两,他倒是会狮子大开口。他要就给他,就看他有没有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