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贺时鸣和?阮向澄两人识相地迅速散了,连招呼都不愿多打,实在是怕了又被强制拉着看一场烂俗小甜剧。
舒涵坐在车上,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人,笑到气岔,“你?也太见色忘友了些。”
她正义凛然的抱不平。
萧叙觉得讲道理的她是反常,强词夺理乖张刁钻才是真实的她。况且她对此乐此不疲,总是绞尽脑汁的来呛他。
就是一只另辟蹊径用不听话来博得主人无奈包容的小猫。
“我若是见友忘色,你?岂不是要让我尸骨无存了。”
“那倒不必。”舒涵斜睨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顶多让你十来半个月见不到人,衣带渐宽罢了。”
萧叙被她逗笑,又想到若真十来半个月见不到她,会是怎样?认真思考了一番,他堪堪一笑,笑自己既然被她带的幼稚也带的痴了。
他伸长手臂揽过她的肩头,把头埋在女人馨香的颈窝,呼吸间带起她一阵娇乱细腻的鸡皮疙瘩。
“你?不见我,我可以去见你?啊。”
这?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声音,在车内虚浮的人造星空顶下,是那么的情深意切,自然而真实。
舒涵的颈窝也颤了,心也颤了。
窗外的景色无限往后退去,最终在视线中连成一道长长的模糊光影。
就和他一起沉沦下去,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到了滨水路,柏林公寓的楼下。
舒涵下了车正准备说拜拜,却见萧叙也随着一起下了车。
他难道还要把她送到家门口不成?刚想说不必这?么麻烦,只看到萧叙对着司机挥挥手,车子就这样开走了。
“车走了?那你怎么回去啊?”舒涵不解地说道。
“你?不是害怕那个变态邻居吗?今日免费做你?保镖。”萧叙牵过她的手,自然地带她一起进了电梯。
“真不用呢!”舒涵笑他小题大做,“哪会真有变态的邻居,说着玩呢!”
萧叙默不作声地只一味隐着笑。
电梯很快窜到了49楼。楼道很安静,没有他人。
这?栋公寓私密性很高,一层楼设计成两户,正面相对,隔着一道三米的走廊。
到了4906门口,舒涵并未急着开门,只是转过身来看着萧叙,“都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赶客的意味很足。
其实她也不是真不想萧叙留在这,只是.....这?未免太快了些。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用脚趾想都能想出一些香艳来。都是饮食男女,成年世界的法则大家不言而?喻。
她不是不想,是不想这么快。太快了她就越发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肤浅庸俗。
好似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最后一步而已。
虽说他们早已本末倒置。
萧叙轻而?易举看破她的心思,却绅士地为她圈出一方不被侵占的空间。
“好,我看着你?进去。”他淡笑,揉了几下舒涵的发心。
“那你呢?”舒涵终究狠不下心。
“我?”
萧叙意味深长地笑,用哄小孩的语气说:“我不做你?的保镖,做你?的邻居好不好啊?”
舒涵呆滞了,像一尊石雕定在原地,就这样看着萧叙跨过那区区三米的走廊,修长的手指按下4907的密码。
“您好,欢迎回家。”啪嗒一声,指纹锁的门开了,机器女声说着话。
门开合的瞬间,舒涵莫名心慌。里头是一个别样的世界,一个私属于萧叙的世界。
萧叙倚在门框处,懒懒地活动几下颈部。
“你?好啊,舒涵。今天开始,我们就是邻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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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舒涵只觉得翻个身就能见到他。
窄窄三米的回廊根本连防线都称不上,他是一头狼,怎会屈就在这三米的距离中。
邻居。一个很正常的词,此刻已经面目全非。你?见过蛰伏在一旁,只等着登堂入室的邻居吗?
变态呢。
舒涵很烦,心焦意乱的烦,过于甜蜜的烦。
把前因后果连起来,从一开始她就不是个合格的猎人。
一个自以为是猎人的猎物,最终只会被伪装成猎物的猎人所捕获。
“唉...”
舒涵用枕捂住脸,闷在里头,就在翻来覆去中睡着了。
第二天,舒涵很早就起来了,一夜乱眠,眼下熬出了淡淡的乌青。
她洗漱穿戴过后,跟做贼一般,蹑手蹑脚打开了门,?怕一大早就遇到隔壁的“好邻居”。
出门前在猫眼处徘徊了五分钟,外头丝毫动静也无,舒涵这才出了门去。
并没有遇见他,舒涵又莫名有些失落。
有些泄气地关上门,眼眸自然向下落去,门角处摆着一个精致的袋子。
太过精致的袋子,一眼就知道不是被人随意乱丢的垃圾。
打开来看,是三个白色的餐盒。上面还附了一张卡片。
卡片:舒涵,今天公司很忙,会很晚回家。早餐记得吃。
很晚回家。这?话说的太过亲昵了些。像一个加班的丈夫对妻子的歉意。
舒涵:“......”
她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疯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