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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夜掠夺你(2 / 2)


舒涵关了车门,正准备系上安全带,突然车门被大力扯开,两人正笑嘻嘻的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来到了车旁。

她和林琪宇都是一怔。

林琪宇正准备骂人,看清来人是萧叙,那句“操/你/大/爷,连本少爷的车都敢拦”被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毕竟刚刚被萧叙眼神骇到的寒意还记忆犹新。

“下车。”萧叙随手把烟蒂扔进斜前方的垃圾箱,淡淡说出这两个字来。

“萧总这是做什么?”舒涵看着他堵在车门处,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下车两个字被他说的有些冷意。

即使是这样地痞流氓一般堵人车的举动也依旧被他做的优雅至极。

舒涵有些怔愣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见舒涵愣着,萧叙笑了笑,下一秒他俯下身来,解开舒涵的安全扣,一把轻松地将她横抱起来。

“萧总?萧叙!”

梦里面那种被人桎梏住的无力感深深袭来,舒涵觉得此时正在那个梦里。

林琪宇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目瞪口呆。

萧氏太子爷在众目睽睽之下,跑他车上把舒涵给劫走了?

许是这样的大八卦一时还消化不过来,林琪宇一动未动,眼睁睁看着舒涵被萧叙劫走。

直到舒涵恶狠狠地唤了一声:林琪宇你呆着干嘛呢,还不快帮我!

他想明白什么似的,笑得很坏。他不打算去“救”舒涵。

萧叙看舒涵的眼神,明晃晃的占有欲,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他此刻冲上去岂不是吃力不讨好?再说了,舒涵这种女人正需要萧叙这种男人来“磋磨”一下,不然只会天天来欺负他。

林琪宇意味深长的一笑,发动引擎,兰博基尼的咆哮声无比悦耳。

一溜烟,那抹橙色就消失在夜色中。

萧叙抱着她,手臂强劲有力,女人很轻很软,正应了古人那句温香软玉。

挣扎间,舒涵清楚的听到了那声兰博基尼的咆哮。

“?”

林琪宇给跑了?

萧叙径直走向一台黑色的宾利,车旁的蒋俊虽然搞不清楚状况,却很懂老板的意思,上前打开车门。

他直接把舒涵往车里一抛,一条不甚完美的抛物线。

“好疼啊!”

落地的瞬间,屁股不知被什么硌到了,舒涵疼得迸出了泪花,她立刻伸手往下探去,想把那硌人的东西给揪出来。

手摸索着,抓到了一个冰凉的铁皮盒子,舒涵拿出来一看,就着夜晚昏黄的路灯和斑斓的霓虹,她看得很清楚。

手中是一个蓝色的糖盒。

薄荷糖。四年前,引她入蛊的那盒薄荷糖。

糖盒子是铁皮金属的质地,舒涵却看出来那铁皮被磨的很花很旧,就连上面标签的一抹红色也褪的很淡。

盒子锈了,主人却舍不得扔。

自从那夜后,舒涵再也不吃薄荷糖了,戒了,就想戒了那晚的悸动。

再次看到这个糖盒,舒涵心情很复杂,心底有种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四年前她从这个男人手中接过的糖盒。

舒涵不由自主地摇了摇盒子,里头是糖果撞击铁盒发出的灵动。

可她觉得那不是糖。

“不想吃一颗吗?”

头顶传来男人平静的声音,舒涵蓦然抬头。

撞上了他近乎深情而渴望的眸,可下一秒那眸中的情愫被平静所取代。

萧叙跨进车内,“砰”车门被关紧,下一秒车被上了锁,车内的所有今晚都插翅难飞。

舒涵这才从一场浓烈的回忆中醒来,“萧总做什么?拘禁我吗?”

萧叙笑了,俯身过来替她寄上安全带,“怎么?他的车能上,我的不能?”

调笑的语气,很随意。

“我和他貌似要比和萧总更熟。”舒涵任由他寄上安全带,身体却僵直着,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只要她稍稍往前一厘米,她的唇就能落在男人的下颌。

“哦?是吗?”最后一个字被拖的有些长。

舒涵听出了轻浮的语气,却仍旧还没想到男人话里有话的那一层。

“我难道和舒小姐还不够熟?”

若上一句舒涵还听不太明白,这一句舒涵已然听的清清楚楚了。

熟吗?够熟了。没人比他还要熟悉她。

从唇到脚。身体的每一寸。

“萧总,你....”

舒涵没说完,忽然,萧叙欺身而上,她就这样被他死死的压在座椅上。她蓦地想明白了,为什么坐在后座,男人依旧要为她系上安全带。

这安全带不过是第一层束缚罢了,第二层束缚自然是这个男人。

男人的呼吸很炙热,喷洒在舒涵的侧脸,带出一阵颤栗。

他说:“我教过你,叫我萧叙。”

心跳的极快,极烈。舒涵觉得今晚的猎物是她自己。

她不敢看他的眼,这男人即使披着张温润矜贵的皮子也能让她害怕,更别说此刻他肆无忌惮地脱下了伪装。

强势,蛮横,把她侵占到一无所有。

可她明知那是危险的,是禁忌的,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朝深处走去,呼吸着他身上令人上瘾的乌木香,舒涵有些惶恐的心悸。

人一边害怕着危险,一边又试探着危险。

玩火自焚。

他稍稍撩动,就能让她动摇。

“萧叙。”她顺服地说出这两个字。

萧叙轻笑出声,似乎很享受她偶然的乖顺。

“那个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他随口一问,其实他犯不着去问这么一嘴,若真想知道,查起来太过容易些。

他若是想知道舒涵,连她从小到大每一任同桌他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可惜,他挺想听她亲口说。

舒涵知道他问的是林琪宇。心底不由地生出鄙夷。鄙夷他为什么能这样自然地把她归位他的所有物,倨傲地问她,某某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很想问一句,你是谁,你又和我是什么关系?

“朋友。挺熟的朋友。”舒涵笑着说,半分钟之前的顺服被她碾碎地灰飞烟灭。

她是倨傲的,也许是比他想象中更加倨傲的女人,萧叙也不恼,依旧看着她,像看一只倔强的猎物。

“朋友?什么朋友,男朋友?”

那淙淙流水的冷清音色,衍着沉沉暖风,随着薄荷的清香一同盘亘在舒涵的耳畔。

堪堪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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