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林雪是自己撞到水果刀上呢？”林婉忽然话锋一转，她眼神透着冷漠，“如果我说她是陷害我的呢？”
“你谎话连篇以为我会信你？我没打掉你的孩子，你倒是想弄死我的孩子。”
林婉扯唇笑了笑：“你就没想过相信我。”
“我凭什么信你？信你没有野男人，还是信你拿着刀行凶却说别人撞到你的水果刀上？”封程衍没什么情绪的问她。
林婉看着他，眼泪无声的流淌。
她或许……或许因为封程衍偶尔的妥协而对他有过依赖，可从此不会了，她再也不会依赖这个人了。
“我困了，你走吧。”沙哑着声音，林婉冷漠地看着封程衍。
“林雪是你姐姐，她好心照顾你，你却对她扬刀。我告诉你，你再伤她一根头发，封溪在国外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你不是在乎他么？我不弄死他，可会把他手指剁掉一根运送到你手上。”封程衍语气毫无感情的威胁。
林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是你弟弟，你居然能对弟弟做这种事情！”
封程衍冷嗤：“我可从没把他当弟弟。”
林婉觉得他岂止是恶魔，简直就是地狱来的最恶的鬼。
“我不要林雪照顾我，要照顾，也该是你来照顾！”林婉咬着牙，她死也不要林雪照顾她。
林雪就是来害她的。
“你以为你是谁？我封程衍陪你两天是看得起你，你还上纲上线了。”封程衍扯唇冷笑，但内心还是有点松动。
如果林婉再求他一次，他一定会答应的。
林婉收回了视线，她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境遇，竟然如此的束手无策。
封程衍等了半天，却只等到她的面无表情，他神色不悦，皱着眉头走近林婉：“你求人也有个求人的态度，你以为我每天都很闲吗？”
“你不想就算了，医生也可以的。”林婉口气冷漠。
封程衍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林婉想了想，忽然道：“我还有奶奶的电话，我让奶奶带人来照顾我，我讨厌林雪，就是不让她照顾我，你带着你的小三给我滚！”
封程衍眼角直跳，凝视着她半响，“你敢叫奶奶试试。”
“那你就杀了我好了，我不想活了，封程衍，活在你的世界里，是我的错。”林婉声音没有什么情绪，她表情脆弱得好像她这个人一碰就碎。
封程衍唇瓣紧抿，对于这个女人，他是又气又恨。
林婉的犟脾气比他想象中更加难搞。
“林婉，我现在给你机会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封程衍沉默片刻，还是冷声说，“你的孩子我现在还没打掉，还叫人在医院照顾你，你这是得寸进尺。”
他什么时候对一个如此退让过？更何况，还是她这样不堪的一个人。
林婉安瑾得悄声无息，却也不再回应他。
“你真的想要我照顾你？”封程衍接着问。
他想，只要她再说一次，他就来照顾她。
一宿没睡的林婉终于在精神疲惫到了极点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