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莫要介怀,这孩子一向这般没个遮拦,其实心里并无恶意。”
看着重新被关起来的门,顾谨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二哥性格爽朗,小婿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云亦辰笑了笑,那瞬间的改口改得太快,以至于顾谨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父亲这边才只是答应下来,云府的聘礼也还未送到,云大人倒是这般迫不及待的改口了。”
顾仁杰又些酸溜溜的开口,云亦辰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写满了不开心,不由得好笑道:“大哥放心便是,聘礼年前便已经准备好了,定人不会委屈了姝姝。至于改口,早改晚改都得改,自然是越早改越好了。”
“哼!”
顾仁杰从来不知道,云亦辰竟然还是这么一个无赖之徒,听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强抢民女呢!
“父亲,当年婚约一事不过是一句玩笑,儿子认为父亲当不得真。”
反正指腹为婚这种事情,男女都不知道,说成是一句玩笑话也无不可。
可谁曾想顾谨听后却是沉下脸来,“当初定下婚约并非是如你二弟所说的指腹为婚,从一开始便是定的顾家长女。至于当初的那个孩子,一生下来便就是为了你。”
顾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带着几分痛苦,顾仁杰闻言不在说话了,云亦辰亦是沉默着不敢再开口。
好半晌之后,顾仁杰才终于找到了一点自己的声音:“父亲,是我对不起你和母亲。”
顾仁杰这么多年一直在规规矩矩的做顾家的儿子,事事都力求做到最好,虽然他面上冷冰冰的,可对家人的关心一直也都是无微不至的。
可今日,亲口听着顾谨这话,他的心里还是难过了。
若不是因为自己,顾家是否会有一个更有出息的儿子。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硬要说还得我和你母亲要感谢你,感谢你在我们最难的时候,出现在了我们身边。”
望着父子情深的戏码,云亦辰实在有些受不住。不是因为太过煽情或者怎样,实在是一个从未享受过什么叫做父爱的人,最是见不得这些。
“岳父大人,大哥,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云亦辰起身欲告辞,顾谨却是叫住了他,“亦辰你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们两。”
听着顾谨的话,云亦辰和顾仁杰都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随即便见顾瑾从怀中取出来两块月牙形玉佩。
“难道这就是陛下当年要的东西?”
云亦辰看着那一黑一白两枚月牙玉佩,眼里满是震惊。而顾仁杰则是疑惑的看了二人一眼,“陛下要找的什么东西?”
顾谨看了顾仁杰一眼,当初顾仁杰一出生便在毅安侯府长大,顾谨未曾提过当年的事情,他自然也不知道这玉佩为何物。
“以后我在慢慢告诉这是什么。”顾谨对着顾仁杰说完,将两枚玉佩放在手里轻轻的磨措了一下。
“我本以为,这东西会在我这里永永远远的睡下去,如今你们既然也都有了自己的目标,这东西也是时候交到你们手里了。”
说完,顾谨将白色的玉佩放到了云亦辰手中,而黑色的则放到了顾仁杰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