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很快便恢复了淡然的神色,对着顾姝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本小姐为什么回来,姨娘难道不知道吗?”
顾姝妍若有所指的看着张姨娘,这个女人虽然三十有余,可保养得却是不错,尤其那一身看似不起眼的衣服,却是用最时兴的料子做成。
看样子,张姨娘这些年在后院一直有人在暗中帮她,而且帮她的人在府中的地位,只怕并不低。
“贱妾不知。”
张姨娘心里打鼓,面上却依旧装作一副懵懂状。
顾姝妍闻言看了院里的小丫头一眼,那丫鬟立即知趣的退了下去。
“现在此处没人,我也不跟姨娘藏着掖着了,春燕是姨娘的女儿吧?”
顾姝妍开口便如一声惊雷,狠狠劈在了张姨娘的身上。
“无论是以前的大小姐,还是李家,甚至就是春燕本人都只当她是李家的女儿。谁能想到春燕真正的母亲,会是顾家一个早被人遗忘在角落的姨娘,此事姨娘还真真是瞒得好呢!”
顾姝妍说完,走到张姨娘的身侧,看着面前长势正好的秧苗,小心翼翼的拔了起来,放在手心里认真的把玩着。
“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张姨娘做得极其隐秘,就连当初知情的几个人也早被她处理了,顾姝妍不可能会知道才对。
似是看出来张姨娘的想法,顾姝妍浅浅一笑,“张姨娘的手段确实是高明,所有人都被你瞒过去了,可是你却忘了谎话再说得逼真,却也改变不了春燕是你的亲身骨肉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