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括冷哼,“把自己搞得脏兮兮还不穿衣服我都还没教训你,还哭?”
没了蛋糕还反被训的二芙傻了眼,松开手往后一倒,委委屈屈的噙着泪,翻个身趴在地上,不去看陆括,伸爪子就要往眼睛揉。
陆括眼疾手快的拉住,教训,“我说没说过不能用手揉眼睛?”
二芙泫然欲泣的看了他一眼,开始呜呜掉眼泪。
陆括真让气得没脾气了,拎着哭成花脸伤心欲绝的小东西去浴室里搓澡。二芙情绪来得快,消得也快,一被丢进浴缸里,立马就生龙活虎的玩起水来。
在陆括眼里,二芙只有洗澡最让他省心。除此外,没有。
“呜啊…”正玩水的二芙突然一把撒开鸭子,两手伸过来抓住陆括衣服,不停的咳嗽起来。
“呛到水了?”陆括眉头一皱,忙把人捞起来放纸巾里裹好,给她拍背。
二芙依偎又委屈似的抱住他手,湿漉漉的卷发贴在圆脸蛋上,水珠直滚,浇得她眼都睁不开,长睫毛一颤一颤的,眼圈通红,泪汪汪的把手含在嘴里,边哭边咳嗽。
陆括心里微微一抽,他少见二芙哭得这么厉害,估计难受狠了。边给她擦头发,边轻声哄,“好了好了,吐出来就不难受了,等等给你吃蛋糕。”
二芙没被安慰到,哭到不能自已,小脸贴在他掌心,咳得脸通红。陆括掌心湿漉漉一片,也有点急了,学着被呛水的办法把人拎着来回折腾了几下,好不容易才让停下咳嗽。
洗个澡都被呛水的二芙蔫蔫又委屈的扒在陆括手里,不哭也不闹,一脸没精神。陆括喂她舔了舔几口蛋糕奶油当补偿,哄睡了。
半夜,二芙发起高烧。
陆括本就不放心,所以半夜来回跑了几趟,才留神她体温不对劲,用物理降温的办法折腾了大半夜,体温才勉强下去。
但后半夜,却又烧了。
陆括曾经看过小孩高烧烧坏脑子的新闻,一时也心急如焚,但苦于二芙的珍奇,又束手无策。
陆括在客厅坐了一夜,给二芙换水擦身子。
迫近早六点多时,体温才完全退下去,精神紧绷了一晚的陆括也没撑住的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
早上,陈异上班顺路来陆括家拿遗留的外套,在门外敲了一会都没动静,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了,可陆括电话死活打不通。
陈异正心想人是不是已经去公司了,转身刚走没几步,身后的门就开了。
“来做什么?”陆括衣衫凌乱,头发也略狼狈的散乱着,睡衣扣散开了好几个,神色疲倦的倚在门边,单手抱着一两三岁大的小娃娃——
那娃娃正两手吃力艰难的抱着一只大号的马克杯,小脸埋在里边哼哧哼哧的舔,嘴角鼻端和睫毛都沾满了奶渍,不时抬起脸,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直勾勾盯着陈异,忽闪忽闪。
陈异,“……”
多么熟悉的凝视。
看是陈异,陆括揉揉眉心,看了眼手表,想起来今天也要上班。
低头看了眼洒了一身的奶,陆括啧了声,把娃娃往陈异怀里一放,回身往屋里走,“照顾一下,我去换衣服。”
没拿稳马克杯的二芙小手一松。没喝完的牛奶顺着陈异性感的脖子缓缓流进他高级定制西装的领口,名牌腰带,笔直昂贵的西装裤,锃光瓦亮的黑皮鞋。
二芙低头看看空荡荡的杯子,一脸惊奇,软软的发出一个音节,“哇…”
今天要见女总裁的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