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嘛,容易冲动,这不怪朱由校。
漂亮的丫头,天热穿得较为单薄,在身边给他穿衣系带,贴得那么近,正常的生理反应,真的不怪朱由校。
当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冲动了。那天晚上,夜高风黑,朱由校干了坏事儿,使李成成变成了他的女人。
所以,李成成说不疼倒不是说假话。
敷衍过去了好友的疑惑和关心,李成成的眼神还有些闪躲,幸好有猫咪分散范小慧的注意力,解除了她的不少尴尬。
正好宫人前来通知,万岁要去少英院,召李成成伴驾前往。
“小心点呀,莫让皇爷责罚了。”范小慧觉得好友说碰头是说谎,肯定是皇爷责罚,还关切地提醒着。
李成成脸又红了,胡乱答应着,逃也似地出了偏殿,真是怕好友老说这事。
外有科学院,内有少英院,青少年和儿童,朱由校并不放松,对他们也寄予厚望。传统观念太难改变,从娃娃抓起,应该是个不错的办法。
而要想在民间提高教育普及率,光下圣旨喊口号是不成的。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不提高,哪有余钱供孩子读书识字?
所以,朱由校也想好了解决之道,那就是把减赋税同教育挂钩,让老百姓得到实惠,才会有让孩子接受教育的积极性。
总的来说,就是学历和赋税联系起来。这和之前的生员减免不太一样,不是什么秀才、举人,那太难了,老百姓达到那个文化程度也没必要。
小学、初中,就这两个档次,共是八年,从六七岁开始,到十四五算是学成,不给百姓增加太大的负担,十四五的年纪也不是太耽误家里的活计儿。
你达到小学程度,就减免赋税的五分之一,十年不变;达到初中,就减免三分之一,期限也是十年。
其实,按照朱由校的长远设想,农税是要不断下调,发展工商才是财政充盈的保障。
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朱由校也只能让农民再辛苦几年,并利用普及教育的机会,变相地给农民减赋。
也就是说,并不是你过了小学学历的考试,才给你减免赋税。而是从你送孩子入学开始,让老百姓马上就能得到实惠,才真正具有鼓励作用。
至于五年后能不能顺利拿到小学毕业证,朝廷也很宽松,十年减免呢,你再考不过小学,那得笨成什么样啊?
不说别人,看少英院的小五月,期中考试就已经跟上了高年级的程度,尽管是吊车尾,可也让朱由校感到惊讶和佩服。
要说这世上,天才还是有的。别人点灯熬油,天才随随便便地边玩儿边学,就甩得你看不到,上哪说理去?
照这速度,小五月在今年科末的考试中拿到小学毕业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朱由校欣慰赞叹之余,也想起了小丫头所说的希望得到满足的要求。一个小孩子能提啥要求,估计是吃喝玩乐相关的。朕是皇帝,还办不到就奇了怪了。
今天正好是皇帝规定的休息日,尽管没说明是周日。看着孩子们奔跑玩耍,朱由校的心情便很是愉快。
换个环境,换种心情,朱由校完全不把这看作什么视察,就是随便走走看看,连衣服也换成了宫中侍卫的。
一群孩子们跑过来叩头,山呼万岁,朱由校才不希望看到那样的场面呢!除了那个讨喜的小五月。
微服出巡,好久没做过了,就在这少英院找找感觉好了。
“怎么了?成成。”觉察到李成成有些异样,皇帝转过头,微笑着问道:“觉得朕穿得这样不好?”
称呼那么亲密,李成成心中是暖暖的幸福。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上前细心地抚平衣袖上的一点褶皱,含笑说道:“皇爷长什么都精神,也遮不住皇家贵气。”
朱由校呵呵一笑,伸手摸了摸成成的脸,滑下来的时候自然地拉过姑娘的手,转头又去看孩子们的玩耍。
被皇爷温暖的大手握着,李成成乖巧地站在皇爷身旁,跟着皇爷在看景、看人,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朱由校看了一会儿,迈步走上湖边的小路。李成成跟着皇爷,脚步轻快,一点也不急促。
沿边湖边漫步,孩子们少了。为了安全,湖边加高了栏杆,老师也警告他们不能下水。
绿荫遮顶,湖水粼粼,不下水也能感觉到清凉之意。
朱由校抿起了嘴角,对西苑的湖有种特殊的感觉。历史上,小木匠便是在西苑游船戏耍,不慎落水生病,最后驾崩的。
落水生病,可能是受了惊吓,也可能是肺里呛了水,在古代虽不好治,可也不能很快致命。
与泰昌帝一样,小木匠又服用了大臣进献的仙药,名为“灵露饮”,最终卧床不起,一命呜呼。
什么仙丹灵药,朕一概不吃,把命保得好好的。敢来献药的,关监狱里先喂他吃个一两年,死不了再说。
“皇爷——”李成成突然以目示意。
顺着李成成的目光看去,路旁的树木掩映下,有一个石制的小凉亭,坐着个小丫头,正对着石桌上的书本,抓耳挠腮地嘟囔个不停。
朱由校笑了起来,这不是小五月嘛,好象在学习呢!不知道有什么心愿要达成,这么用功。
朱由校示意跟随的侍卫留在原地,他和李成成放轻脚步,悄悄地走了过去。
小五月把头发都抓乱了,隐约听到脚步声,更加烦躁,呀呀地叫了起来,“赵大宝,离我远点,再来烦我,揍死你。”
噗卟!李成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丫头还会揍人,听赵大宝这个名字,也能猜出是个男孩子呀!
小五月听着声音不对,瞪着大眼睛转过头,立时看到朱由校和熙的笑容。
用力眨了眨眼睛,小五月认出来了,立时欢笑着从石凳上蹦下来,利索地给皇帝跪下磕头,“民女拜见万岁。”
不用皇帝招呼,李成成便上前一步,拉起了小五月。小丫头不光嘴甜,这头也磕得实在,脑门上都沾土了。
朱由校呵呵笑着,在石凳上一坐,随手拿起书本看了看,说道:“五月,哪里不懂,可以问老师,怎么自己在这死抠,把头发抓得跟鸡窝似的。”
五月咧开小嘴,笑着说道:“奴家先自己琢磨,实在想不通再找老师。而且,奴家觉得老师的水平也不是很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