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宽,一边窄,四五杆长枪严阵以待;而建奴只能从一架云梯上攀爬,也就是一次只能上来一个,立足未稳便遭猛捅猛刺,处于绝对劣势。
也有勇悍的建奴登上城头,甚至能占领一小块区域。但很快就在城上明军汹涌不断的围攻下被打下城去,或是横尸城上。
该是最后一击的时候了!
熊廷弼在亲兵的严密保护下,一直观察着建奴的攻势,用旗号金鼓指挥着整个守城作战。
当看到建奴的云梯钩梯已经基本都用上,没有多少后备,他知道大反击的时候到了。
抬眼望了望天边,太阳已经变了颜色,也改成了“夕阳”这个名字。就让血与火爆烈燃烧,结束这场厮杀,打碎敌人破城的美梦吧!
大旗舞动起来,战鼓隆隆,拉开了大反攻的帷幕。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城头上的炮声停了下来,似乎弹尽药绝的样子。这给了老奴等人无穷的希望,都瞪大眼睛张望着,希望这是破城的前奏。
蓦地,轰,轰,轰…….此起彼伏的轰鸣响彻城头。
装填冷却完毕的佛朗机、虎蹲炮全部开火,将成千上万的弹丸猛地泼向城下的建奴。
这突然而猛烈的轰击,使建奴的弓箭手伤亡极大,射向城上的箭矢为之一停。
城上的炮手飞快地更换子铳,以最快的速度继续轰击,给建奴造成持续的伤亡,并掩护城上的明军迅速运动。
炮声一停,无数明军便现身而出,将手中的瓶瓶罐罐扔向城下,这些瓶瓶罐罐有的还带着闪烁的火星。
轰,轰,呼,呼......城下爆起无数火光,火罐、火药罐、烧酒瓶、轰天雷,或炸或燃,腾起的火光,迸现的闪光,将城下变成了火和光的大舞台。
没错,还有烧酒,能点着的高度酒。
蒸馏酒到了明代,技术已经成熟,消费也已普及。因其度数高,能点着,而被称为“烧酒”或“火酒”。
特别是在北方,因为气候的关系,辛辣的烧酒很受欢迎。喝起来感觉“不啻无刃之斧斤”,又被好酒之徒称为“烧刀”,制作烧酒的作坊称“烧锅”。
而烧锅论起来的话,应该算是驰名中外的二锅头的始祖。虽然达不到二锅头的六十五度,五十度往上还是有的。
这个是朱由校凭借自己后世的“酒精考验”,品尝了京师的烧锅,得出的比较精确的结论,误差上下不超过两度。
说实话,朱由校不太喜欢喝高度酒,他后世号称“啤酒王”的。但在“微服私访”时尝个新鲜,却留了心。
在古代,薪柴膏油之类,属于最初级的纵火手段,猛火油才是王道,尤以宋朝时的运用最为成熟。象猛火油柜,就很有点后世火焰喷射器的意思。
但猛火油的原料是石油,在古代的中国比较稀少。只有在陕西省延安、甘肃酒泉等少数地方,有过原始的采集。
随着火药的普及和发展,本来就来源很少的猛火油,在明清逐渐衰落。猛火油柜这个具有火焰喷射器雏形的武器,更是少有记载。
但从朱由校看来,火药用于火器没问题,纵火还是差了点。你看那燃烧瓶,一烧一片,还能烧坦克装甲车呢!